啥的也是需要門路,我排了半天的隊伍,連病號都還沒有掛好,但是嚴寒一個電話,卻能在最短的事情,安排一個醫生給莫南開好藥。
“是流行性發熱。”醫生開好藥,抬抬鼻樑上的眼睛,對我說:“記得每天給他量體溫。”
我點頭:“我會跟他媽說的。”
醫生:“你不是這孩子的媽啊。”
我扯了下笑。
醫生尷尬地笑了兩聲:“我剛剛還好奇怎麼會有那麼年輕的媽媽。”
我扯了兩下笑,抱著莫南去了輸液大廳。
雖然是深夜,但是輸液大廳還是人滿為患,前方的數字電視正播放著幾隻羊和幾隻狼的故事,整個輸液廳有著翁翁的吵雜聲,難怪有後臺的都去病房裡掛點滴了。
我替莫南蓋好外套,低聲問他:“扎針的時候疼不疼。”剛剛一個小護士過來給他扎針,圓乎乎地小手被扎得一片青一片紫。不過躺在我懷裡的莫南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不怕疼,硬是沒有哼聲。
莫南點了點頭,仰著腦袋說:“疼。”
我:“既然疼,怎麼不哼聲呢?”
莫南因為發燒紅著小臉,輕聲說:“因為我怕小薇姐姐覺得我不勇敢,媽媽說我是個勇敢的孩子。”
我摸摸他的腦袋瓜子:“你這老實孩子。”
袋中的手機響了,是莫姐打來的電話,我在電話裡告訴她莫南突然發起了高燒,現在正在市兒童醫院。
莫姐跟我道了謝,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從女工廠趕了過來。
我把手機放進包裡,抬頭的時候又看見了嚴寒。
我:“今天謝謝你了。”
嚴寒:“別那麼客氣。”
我瞭然地笑笑:“也是,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
嚴寒臉色微微發白,然後問我懷裡的莫南:“你肚子餓了麼?”
莫南瞅瞅嚴寒,又瞅瞅我,然後搖搖頭:“哥哥,我不餓。”
我摸摸莫南的臉:“不叫哥哥,叫叔叔,他家有個小妹妹跟你差不多大呢。”
莫南懂事地點點頭,又跟嚴寒說了句:“叔叔,我不餓。”
嚴寒對莫南笑笑:“乖。”
莫南看向嚴寒,猶豫了下問:“叔叔也在這裡,是因為小妹妹生病了嗎?”
嚴寒點了下頭,不再有什麼語言,走出了輸液室。
嚴寒走後,莫南開口問我:“小薇姐姐,剛剛的叔叔是誰?”
小孩有好奇心是好的,但是八卦了就不對了,我轉臉看著莫南,悠悠道:“我姐夫。”
莫南:“小薇姐姐的姐夫長得好看。”
我輕笑出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懂不懂?”
莫南搖搖頭。
我幽幽道:“我就知道你不懂。”
莫南:“……”
大概了半個小時,莫姐趕來了這裡,從我懷裡接走莫南,連連對我道謝。我說沒事,然後跟她交代了之前醫生囑託我的話。
莫姐又開始道謝,然後問我:“小薇,一共多少醫藥費,我回去給你。”
被莫姐這樣子一提醒,我猛地想起來我沒有支付過醫藥費,不過轉而一想,也就是那麼一點錢而已,嚴寒不是我姐夫麼?
我:“沒多少錢,因為我有這醫院的醫療卡,所以沒花多少。”
莫姐不依了,硬是要把錢還給我。
我沒辦法,一是我手頭沒發票,二是我也不知道醫院費到底多少錢,三是嚴寒的號碼老早就從我手機裡去掉,大半夜的,我也找不到他人。
所以我實話實說:“南南的醫藥費是我一個親戚交的,我也不清楚多少。“
莫姐:“哪那成,小薇啊,你一定要把這錢還給你那親戚,怎麼能讓他破費。”
我點了點頭:“行,改天遇到他,我問問他多少錢。”
莫姐讓我先回去,我看了下時間,想到自己明天還要上班,也不再說什麼,走出了醫院。
現在已經是十一多點,冷風吹得我髮絲繚亂,我去車庫取車,在開啟車門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
“小薇。”
我扭過頭,看了眼立在我身後二十多米的一家三口:“好巧。”
夏悠衝我笑笑,然後抱著女兒向我走過來。我看了眼她懷裡的小女孩,模樣不錯,大眼睛小嘴巴,長長的頭髮梳了兩條辮子掛在耳邊。
夏悠對懷裡的女孩說:“樂樂,叫小姨。”
小女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