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麼?”頓了下,我叫了他聲,“爸……”
夏盛泉探出頭看了我一眼:“零花錢還有沒有?”
我笑:“上次您給的還沒用完呢。”夏盛泉合上車窗,然後驅車離開。
…
走進教室,嚴寒已經坐在了座位上翻閱課外書,我看了看牆上的鐘表,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便開始吃早飯。
包裡有幾片土司和夏悠硬要往我包裡塞的一袋酸奶,我看了眼這袋酸奶,沒有心思去享用它,不過覺得扔了它又浪費,因為是夏悠的東西,送給嚴寒我覺得難受,所以我轉回身,推了推趴在課桌上睡覺的邊疆。
“早飯吃過了沒?”
邊疆抬起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吃過了。”
“中飯吃過了沒?”
邊疆搖頭。
我把手裡的酸奶遞給他:“送你了,要不?我喝酸奶過敏。”
邊疆看了看我手中的酸奶,又抬頭看了看我,然後伸手拿過酸奶,嘴角劃開一絲笑,狐疑地問道:“有事找我幫忙吧?”
我搖頭,把酸奶擱在他桌上,轉回頭繼續啃我的土司。
“今天怎麼了?”嚴寒將視線從課外書移開,正色問我。
我搖頭。
嚴寒的語氣淡淡的,轉移話題:“昨天怎麼沒有過來?”
我說的挺直接的:“夏悠要代替我送給你,我攔都攔不住。”
嚴寒輕應了聲,繼續看書。
我開啟英語課本,邊看書邊啃土司,時而還抬抬頭注意江陵的位子,想第一時間看到她整容後的模樣。
我想,我對江陵,一直有一種虐戀情深般的關係存在。嚴寒曾說過我,如果不喜歡她這個人,就少關注她,讓自己難受做什麼。
我當時不假思索地反駁道:“大陸人還討厭陳水扁呢,但是我們就是關注啊,不然怎麼能揪住他貪汙?”
江陵是在上課快要鈴響時走進教室時,我嘴裡的的土司還沒有完全嚥下去,重新看到這個消失一個多月的江陵,心裡百感交集。
江陵回來了,從高麗過來了,真的從中上之姿變成了回眸都讓人銷魂的美人兒。果然說改變女人不只是化妝,還有是整容。
轉過身問邊疆:“你不是說整容失敗了?怎麼變得那麼國色天香了?”
邊疆撐著下巴,看了眼江陵:“整了容還不及某人漂亮,確實夠失敗的。”
“某人是誰?”
邊疆瞥了我一眼,吐出一個外國女人的名字,我猜想是比較紅的跨國明星。雖然我不喜歡江陵,但是站在這點還是為她辯解說:“她一個黑眼黑髮的,哪家整形機構能把她整成金髮碧眼型的,你也太缺德了。”
邊疆無視這句話,我也感覺出來他心情有點煩躁,連忙轉回來幹自己的事情。
這時嚴寒拉了下我的衣袖,輕聲說道:“別刺激邊疆了,江陵整容是為了他,惹上這種事,他心裡煩著。”
我震驚了,張張嘴想問嚴寒:江陵不是剛謠傳跟你有一腿麼,怎麼跟邊疆扯上了,而且女方還為男方付出了動刀子的代價?
而正當我醞釀好情緒要問嚴寒一系列問題時,江陵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我抬頭看著她秀挺的鼻樑,視線本能地移到她的胸部上。
第四章
江陵真的是變漂亮了,距離高一暑假那晚在永和豆漿看見過她,在這時隔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就像爬回孃胎再次新生過一樣,除了身材沒什麼區別,臉蛋變化倒挺大的。
瞧那眼睛,那鼻子,那唇形,整得就像一個棒子美女。以前老是聽人抱怨,世上的美女多半是相似的,而醜女卻有各自的悲哀,其實這多半也是整容給害的。
江陵直接走到邊疆的位子,我腦袋本能地轉移過去看熱鬧,不料嚴寒卻把我扯回來,輕聲警告我別多管閒事。
我對嚴寒笑笑,拿著一張化學試卷轉過身跟邊疆的同桌陳晉榮討論起題目來。
陳晉榮是邊疆的同桌,他爸是A中高三段語文組組長,所以他的語文成績挺不錯的,邊疆因為語文成績跟他其他科的成績比起來稍有遜色,所以老薑特意安排陳晉榮坐在他身邊。
陳晉榮長得白白淨淨的,但是說話卻流裡流氣,一點都沒有遺傳他爸溫厚的性子,邊疆作風雖然也吊兒郎當,但是跟陳晉榮比起來,邊疆身上體現出來的痞氣可以稱為——“雅痞”。
江陵是過來叫邊疆出去的,我和晉榮對視了一眼,微微扭過頭看邊疆和江陵的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