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長髮飄飄的樣子惹得眾人紛紛側目。夏悠是那種一看就知道是美人胚子,不然夏盛泉也沒有本事能在孤兒院裡一眼挑中她。
有一次我厚顏無恥地問過邊疆,我跟夏悠到底誰更美點。邊疆那段時間正在迷上武俠,將金庸的小說都翻亂了,思忖了下說:“一個靜若幽蘭,一個燦若玫瑰。”
邊疆這話對我挺受用的,我笑道:“這不是金庸評價周芷若和趙敏的麼,所以邊公子還是挺看得起小女子的?”
邊疆扯笑,眼裡有絲戲謔:“夏悠靜若幽蘭不假,至於你的燦若玫瑰,純屬逗你玩的。”
夏悠過來是和嚴寒一起結伴回家,嚴家跟夏家住的近,兩幢別墅之間只隔著一座假山,假山上引流而上的溪泉常年叮咚叮咚得響。
“今天的功課怎麼樣?”嚴寒笑望著夏悠。
“還好吧。”夏悠今天的神情有點鬱郁不歡,我猜想她應該也聽到了嚴寒和江陵的傳聞,不過夏悠應該要比我還要鬱悶幾分,因為江陵正是她最好的閨蜜。
“怎麼了?”嚴寒看見夏悠這副表情,關心地問道。
夏悠沒說什麼,然後轉身走出了教室。
嚴寒望著我:“她怎麼了?”
“鬼知道。”我拿了本英語讀物放進包裡,悠悠道:“別愣著,快去追吧。”
“你收拾好東西就回家,別在路上溜達,注意安全,知道麼,別讓夏叔叔擔心。”嚴寒留下一大堆話,便去追著夏悠出門了。
“別讓夏叔叔擔心。”我在心裡重複了下這句話,心口像是被什麼砸出了一個窟窿,然後冷風什麼的拼命地往裡面灌,將裡面吹得七零八落的。
第二章
A中是A城有名的一所重點高中,每年名牌大學的錄取率總會讓人有跌破眼鏡得高。A中有三個重點班,這裡面更是雲集了各類楚翹精英。
當然,也包括我這種遇到狗屎運的,高一期末考的時候坐在嚴寒的前方,嚴寒平時一副未來社會棟樑的好學生摸樣,居然也能在兩個監考老師的雙重監視下給我傳來一張小紙條。
嚴寒對我好,這點我是明白的,但是不管我是否承認,嚴寒對夏悠更好點,不然也對不起他和她倆多年青梅竹馬累積起來的情誼。
我以上得出的結論絕對不是亂說,而是有事實根據的。那次夏悠被夏盛泉折騰到掛點滴,嚴寒是寸步不離地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後來我這鐵打的身體也榮幸地嬌弱了一回,發燒快到四十度的時候,嚴寒只給我買了一塊我喜歡吃的蛋糕而已。
雖然這樣對比,挺讓人心酸的,但是如果嚴寒跟夏盛泉對比,嚴寒對我已經算是一百個好了。
至於夏盛泉對我和夏悠的天差萬別,讓我感受到的已經不是什麼心酸,而是心寒。
這樣說吧,我十歲來到A市能感受到了那些所謂的溫暖,都是嚴寒給予我的;所以說,我會喜歡上嚴寒,就像明天的太陽會從天邊升起那麼天經地義,毫無疑問和順其自然。
A中距離夏家有七八站的距離,邊疆居住的那大院距離夏家還有五六個站,因為同一輛公車,我基本跟他一道回去。
邊疆家裡算是有派頭的人,高一他爸過來開家長會的時候,學校整出的那陣勢也足夠可以證明邊疆他爸當得官算是大了。
有次我就問過邊疆這樣的問題:“你說你家裡那麼有派頭,怎麼跟我一樣坐公車呢,邊公子應該有專車接送才對得起你的身份啊。”
邊疆聽了我的話大罵我腐敗,吊著一雙丹鳳眼指出我這是變相地在黑他們家。
黑邊家?這罪名實在是太大,我連忙搖頭否認:“邊公子說的是什麼話啊,我跟您開玩笑呢,您千萬別當真啊,我一直知道您作風簡樸,而且平易近人,不然我怎麼敢跟您開這種玩笑呢。”
邊疆嗤笑,又罵我無藥可救。
A中放學高峰撞上A城下班高峰期,15路的公車每到這個時候都像是一個擠滿蜜蜂的蜂窩,鬧哄哄的。
我推了推坐在我身邊的邊疆,然後又對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他身邊的老太太。
邊疆明白我的意思,站起身給老太太讓了座位。
我轉頭對站在擁擠人群裡的邊疆笑笑,然後閉眼思考下午那道還沒有解開的幾何體。這道題目我問過嚴寒,但是他讓我自己做,我又問邊疆,當時邊疆顧著自己要看軍事雜誌,壓根沒有理我,所以我只能自力更生。
幾何體正被我想到一半,肩膀猛地被一拍,我瞥了眼重新做回我身邊的邊疆,皺眉埋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