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我把大概的地址寫在紙條給他,邊疆看了眼地址,又說:“別捨不得漫遊,我給你充了些話費,應該夠你這趟用的。”
我挺感動的:“從你身上拿走的這些錢,我都會還給你的。”邊疆習慣性對我冷哼:“行了,我記性好,以後準從你這裡連本帶利地討回去。”
我用力地點點頭,拉上邊疆的手臂:“你也相信我以後定能發大財的吧?”邊疆配合地笑了兩聲:“你,努力吧。”
…
我十歲離開養母家,離開的時候沒留下任何電話,只是用一張小紙條記下來了住址,就像當年我被拐賣到養母家,在床頭刻下夏家的門牌號。
年幼的時候,總有那麼點執著勁兒。
下了飛機,我開始兜兜轉轉地轉車,去鄉鎮的小巴很擠,濃重的鄉土口音撲面而來,我覺得異常親切,手捧著家鄉的烙餅大口吃了起來。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小巴,我終於拖著大包行李擠下了車,外面的空氣新鮮得不可思議,我抬頭看天,大片大片的晚霞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看見的桃花樹,落英繽紛,淺淡的顏色也能演繹出最絢麗的色彩。
鄉鎮改變很大,即使我記憶再好,我養父養母的傢俱體在哪個方位,也模糊得不成樣子了,我拿出小紙條問路,賣茶葉蛋的大媽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那地方早就拆了。”
我把紙條放進袋子裡去,繼續問:“那您知道吳春強搬到哪裡去了嗎?”
茶葉蛋大媽瞅著我看了很久,然後拍了下腦門:“姑娘你不會就是他們家的那閨女吧?”
我點點頭:“我就是他們家的閨女。”
大媽激動地拉上我的衣袖:“走,我帶你去看你媽。”
大媽介紹自己是我媽隔壁鄰居家的四妹子,說完問我還記得她不。我老實地搖搖頭。大媽爽朗地笑笑,打量我的穿著,問:“你那親爹對你還好不?”
我扯笑:“好,他對我挺不錯的。”
大媽捏捏我的胳膊,感慨說我是個小姐命。我心裡想到,如果夏盛泉繼續凍結我的信用卡,我估計還真成了“小姐”命了。
一路上,大媽不停地跟我講養母的事情,從頭到尾沒有提到我養父的情況,我問她:“我爸呢,他怎麼了?”
大媽停下腳步,苦笑下:“車禍了,就在你走後第二年。”
我“哦”了聲,敲了敲房門,沒人應答,大媽在一旁說:“估計下田去了,要不去我姐姐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