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做腳的護理?”
嚴寒的目光微閃,神色變了變,好像上面染上了絲悲涼。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我冷嘲熱諷個什麼勁呢,不停地撥開嚴寒的傷口往上面撒一把鹽又有什麼意思?
嚴寒到底是個什麼人,我很清楚,我現在這種憑他對我還存在愧疚而故意挖苦他的行為,性質有點像在欺負一個老實人。
長廊的正對面有一個很大露臺,上面擺放著幾張原木小桌子,酒店坐落在海濱邊上,站在這裡,就可以透過隔著的落地玻璃看見下方奔騰的海浪。
“對不起。”我向嚴寒道歉,語氣倒是有些真摯,“回國後,我心態不是很好,如果在言語上有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嚴寒搖搖頭:“不需要道歉什麼,如果真要道歉,對不起應該由我來說。”
我輕鬆地笑了下:“嚴寒,你可是跟我說了很多句對不起了。”
嚴寒不自然地彎了下嘴:“其實我很高興這幾年你過得還不錯,相比你,我心態就糟糕很多。”說到這,他自嘲地笑了下,“一些事,走錯了一步,悔不得,放不得,去不得,如果停在原地不動,又害人害己。”
我:“或許結婚的男人都有這樣子的心態吧,就像《圍城》書裡面說的那樣,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既然選擇了結婚,跟夏悠好好過日子才是真的。”頓了頓,我攤攤手說,“當然,我不是什麼婚姻顧問,在婚姻上也沒有什麼經驗,你聽著玩就好。”
嚴寒默了會,璀璨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是明晃晃一片:“之前我也這樣子認為,既然結婚了,就需要好好待她,何況小悠她不是什麼外人,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妹妹,即使我對她沒有情愛,但是不管出於責任還是道德,我都應該護她愛她,但是最近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既然給不了她愛情,為什麼要給她婚姻,給了她婚姻,卻連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給她。”
我抿唇,沒有語言。
嚴寒用手掩面,深深地嘆了口氣,眸光裡滿是疲倦:“有時候回憶過去,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在退步,正因為我這種猶豫不決的性格,讓許多人都不愉快了,那年邊疆說得對,如果我處理不好母親這邊,就沒有資格過來找你。”
我猛地一怔,問道:“邊疆什麼時候對你說的話?”
嚴寒猶豫了幾秒後,說:“你留學後的第二年吧,我去英國找你的時候,正和邊疆碰到。”頓了下,他問,“邊疆沒過來找你嗎?”
我笑笑:“沒。”頓了下,“你不是也沒有來找我嗎,或許你們都覺得浪費機票很好玩,錢太多,不來回飛幾趟,就鬧心了?”
嚴寒眼裡有一絲尷尬:“因為看到你過得挺好,所以沒有打攪。”
我收收臉上的笑意:“有個認識的人對我說過一句話,男人都愛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我真覺得挺有道理的。”嚴寒話裡的過得好,應該指我在國外交的男友,我尋思了下這個問題,如果交男友的數量可以當做成幸福指標,我過得還真不算糟糕。
邊疆說要過來,但是我沒想到他是坐凌晨的飛機過來,當我在凌晨三四點接到他的電話,睡眼惺忪地睜不開。
我給他開了房間的門,實在沒精力招待他,重新爬回床上睡覺,我雖然沒有什麼起床氣,但是深睡中被叫醒,心情絕不會有看見到男朋友時的愉悅成分。
邊疆洗漱好爬上的床,長臂一拉,把我摟進他懷裡,低著聲音問我:“很困?”
我打著哈氣連連點頭:“很困。”
邊疆摟緊我,下顎擱在我的肩膀上:“那我再陪你睡會。”
第二天睜開眼,就看見邊疆好整以暇地歪頭看著我,一隻秀致雍潔的手正玩弄著我秀髮。
我半晌反應不過來:“你怎麼在這裡?”
邊疆悠悠地回答說:“昨晚可是你給我開門的。”
我:“……”
突然,我“啊”地叫了一聲,忙不迭地推開邊疆:“真噁心,你怎麼不穿衣服睡覺?”
邊疆笑意吟吟地看著我,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將我擒在身下。我們鼻尖對著鼻尖,零距離的接觸,我嗅到空氣夾著從邊疆身上傳來的男人氣息。
邊疆只穿著一件內褲,而那烙人的東西擱在我的小腹上,溫度也越來越高。
邊疆定定地看我一眼,雙手慢慢地從我睡衣下方伸進去。他的手直接覆上我的胸脯,然後開始揉捏著,動作時而輕,時而重。
體內彷彿一把火被點起來,我喘著氣推了下邊疆:“這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