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隨意笑笑,然後附過身來幫我係安全帶,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清幽男人香,我臉頰微微發燙,然後等我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脖子上多了一個冰冰涼的墜子。
“這是生日禮物。”
我:“謝謝。”
邊疆在我額頭親了下,然後說:“這是我應得的獎勵。”說完,若無其事地擺正身子,開始發動引擎。
…
第二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密密麻麻的細雨飄灑在空中,天與地,像是被籠罩在朦朧的薄霧之中。早起去樓下吃早餐,結果吃到一半,意外看到了舊人。
我咬著手中的油條,抬頭的時候,面露驚訝的表情:“姐夫,你怎麼過來了?”
早餐店老闆認識我,見我叫這剛進來的這男子姐夫,不由多看了幾眼,跟嚴寒笑了笑後,轉臉問我:“小薇,你親戚?”
我點頭,招呼嚴寒坐下來,然後問他吃過了沒。嚴寒臉色淡淡的,眉目間有些倦意,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笑了笑,又跟老闆要了一碗白粥和一份小籠包,然後抬頭對嚴寒說:“姐夫,我請你吃早點,坐。”
嚴寒扯動了下唇,坐在了我對面。
店老闆上早點的速度快,沒過多久,就把白粥和小籠包放在嚴寒的桌前,嚴寒動動筷子,不過並不怎麼吃,我視而不見,繼續咬著油條。
過了會,他開口問:“聽說你要去參加宴會?”
我含糊其辭,並不正面回答嚴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姐夫這是聽誰說的,是姐姐嗎?”
嚴寒扯出一個笑:“小薇,你沒必要這樣稱呼我……”
我笑笑,不大意地說:“關係,還是要理清楚的。”
嚴寒默了會,開口問我:“一直沒有機會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謝謝姐夫關心了。”我對嚴寒笑了下,“還不錯。”
“那就好。”嚴寒放在餐桌上的手指微微彎曲,臉上的笑容還是那種一貫的清淺,“我的一個當事人住在這裡,因為案子關係,需要過來一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姐夫有事啊,你忙去吧,不打擾了。”
嚴寒神色微變,聲音也像是沾了厚厚的石灰漿一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說完,便站起了身。
經嚴寒這樣提醒,我倒想起來上次他幫莫南支付的醫藥費,擇日不如撞日,我從包裡抽出幾張人民幣塞進他的懷裡,說:“上次南南的醫藥費還沒有給你,我猜想你也忘記多少錢了,所以我就順便給點,如果給少了,這差錢就當姐夫給我的零花錢吧。”
“不需要。”我的錢彷彿是燙手山芋一樣,嚴寒猛地扔回到我的手裡。
我笑:“既然姐夫如此客氣,我就當這錢全是姐夫給我的零花錢了。”頓了下,我看望嚴寒,“謝謝姐夫了。”
嚴寒臉色倏然慘敗,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身後的包子蒸籠的白色燻的,還是臨時性貧血的關係。
不再說一句話,他轉身離開,腳步匆忙而凌亂。
夏氏的宴會在金輝酒店晚上8點,夏盛泉也不知道抽什麼風,連續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心裡認為夏盛泉是怕我遲到折了他的面子,就像前幾天,他已經把準備好的禮服和首飾託人給我送來,不管我在夏家是否受寵,既然要參加宴會了,也是夏家出品的女兒。
邊疆中午過來,名正言順地在我家裡蹭了一頓飯,吃好中飯,拉著我去樓下的影像店租片子,然後回到公寓拉著我窩在沙發上看最近的大片。
看完兩個大片,邊疆推推我,用手指理理我的毛髮,把我從他的懷裡拉出來:“去洗漱,然後換衣上妝。”
7點從公寓出發,驅車去金輝酒店,一路上,我露著的後背貼在真皮靠背上,心裡七上八下的,邊疆拉過我的手,捏了捏手心的肉:“出息,都出汗了。”
我扭過腦袋,笑:“等下要作秀,有點緊張,也沒什麼。”
邊疆理解性地笑了下,在白襯衫黑馬甲的侍者的引導下,把車停好,然後牽著我的手,乘著電梯上了金輝酒店的三十三樓。
宴會的排場很大,一路上從嶄新的紅地毯走過來,我的心緒道平靜很多,進入宴會現場,裡面衣香鬢影、五光十色、斛光交錯的場景雖然我侷促了下,但是幸好身邊有邊疆。
雖然是夏家的宴會,但是一路過來,跟邊疆打招呼的人不少,關係網這東西,有時候兜兜撞撞,大家都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