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過有時候來的,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打哈哈道:“哪有那麼多稱心如意呢?”我看向嚴寒,擠了個笑,“嚴寒,老實跟你說,你就是活得太順了,所以理想了。”
嚴寒抬眸:“小薇,何必把話說得那麼好聽,當初是我不夠珍惜不夠明白……”
我打斷了他的話:“你老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都過了那麼多年了,爭個誰多誰錯就顯得多餘了。”
嚴寒:“……是很多餘。”
嚴寒在病房呆了很久,就到護士第二次過來輸液,護士扎完針的時候,我有點尿憋,但是礙於李阿姨在外面,現在病房裡只剩下嚴寒,只能先緩著。
我遞給嚴寒手裡的蘋果,他一直沒有動,削了皮的蘋果因為在空氣氧化,外面的鮮肉變成了淺褐色。
我有點想提醒他,如果吃不下,丟進垃圾桶就好,垃圾桶就在他邊上,並不麻煩,何必這樣捧在手上。
再過了一段時間,我實在是憋得慌,所以喚了嚴寒一聲:“可不可以幫我叫下李阿姨,或者是護士。”
嚴寒騰得站了起來,著急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我把頭撇到一邊去:“沒有地方不舒服,只是需要去下衛生間。”
伸在空中的手放了下去:“我現就去叫。”
第五十章
估計是白天看望的人多了,我今天的精神格外得不錯,即使到夜裡了,也合不上眼。
邊疆今晚陪睡在病房,我側過頭,就可以看見躺在不遠處的邊疆。
窗簾留了半截沒合上,清亮的月光從窗臺透進來,融合了邊疆的半邊側臉,隱隱的輪廓顯得晦暗不清。
“邊疆……”我喚了邊疆一聲。
“唰”的一聲,邊疆倏然從床上彈了起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正要按牆上的響鈴叫護士,我打斷了他的動作:“我沒事,只是睡不著而已。”
邊疆長長地吁了口氣,好像緊繃的神經慢慢鬆懈下來。
“不用那麼緊張我……”我覺得邊疆現在心裡就想長了一把草,稍微風吹草動,就慌得一趟糊塗。
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邊疆翻轉了個身,面朝著我,過了會開口說:“哪有男人不緊張媳婦的。”
我輕笑起來:“誰是你媳婦。”
邊疆不鹹不淡道:“夏子薇。”
我假裝正經問:“夏子薇誰啊?”
邊疆:“一個傻女人。”
我無聊又開心地跟他瞎扯著:“既然是傻女人,怎麼會愛上?”
邊疆稍稍默了下:“這個問題應該問她,她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會那麼那麼愛她……”
我視線對著黑漆一片的天花板,笑了下,說:“如果配對上帝是隨機發貨的,我的運氣不錯。”
邊疆也低笑起來:“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中聽了。”
我:“我一直都這樣啊?”
邊疆:“騙鬼去吧。”
黑夜漫漫,我像是打翻了話匣子,開始講一些有的沒的事情給邊疆聽,或者纏著他問一些陳年舊事。
以前在大學圖書館看到一本回憶錄是一位得了白血病的患者編寫成的,那時候我還不明白,明知道時間沒有多少,怎麼還有心思去想七想八。
但是現在雖然我情況沒有白血病那麼糟糕,但是也能體會其中滋味,躺在病床上的人啊,總會觸動幾根愛回憶的神經。
“我高中的時候成績不錯是吧?”我問邊疆。
邊疆:“不知羞。”
我接著不知羞說道:“我會認為自己高中成績不錯,那是因為我初中成績實在是糟糕得可以。前幾天有初中同學來看我,聊天的時候還提到我那時候的同桌。”
“你那時候的同桌是?”
“智商測出來剛剛到75的一個男生,人雖然不靈活,但是心眼很好,我以前還教他玩過五子棋呢。”
“心眼好?”邊疆的口氣變了變,“他怎麼對你好了……”
“小心眼。”我嘀咕了句,繼續說,“我從養母那裡回到A城,很多都不適應,學習也跟不上,雖然夏悠的學習能力也不強,但是比我還是高很多個檔次的。因為學習差,老師也不愛搭理我,結果幫我跟大強安排在一塊坐了,剛開始我還挺排斥的,覺得這是侮辱,後來反而覺得跟大強坐在一起很好,因為沒有壓力,那時候他是班裡倒數第一,我是第二,好玩得緊啊……”
回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