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已偏西,兄弟二人不敢逗留。買了香,坐車。
一進家門,母親便留神兄弟二人的臉色,並沒有發現她所害怕的表情,便放心了,才問:“沒啥吧?”
“沒啥。大夫說不要緊。肝胃不和。”靈官說:“不和就是鬧了點矛盾。調調就好了。沒病。”
憨頭沒說話,嘿嘿笑著。
瑩兒從小屋出來,望靈官一眼,一臉鮮活。忽爾,她問憨頭:“我的東西,買了沒?”
“哎呀,可真忘了。早晨你再說一遍就好了。一睡覺,啥都睡沒了。”憨頭憨憨地笑著,掏出幾包香。“倒是媽的香記了個死……不過,用洗衣粉洗頭也成。那啥精的,死貴,還洗不淨。”
瑩兒說:“行了,行了。我說過,洗衣粉洗了,頭皮疼,雪皮多。你可真行的。”一扭身進去了。
憨頭搓著頭皮笑了,悄聲說:“忘是沒忘。一問,好幾塊錢呢。最貴的幾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