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澈頓時佯作惱羞成怒地瞪著她:“我說的本來就是大實話,不然你以為我偷那麼多東西幹嘛?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會去偷的,當然……”
他忽然微微紅了臉:“今天的不算,今天我主要是想著就近找幾家大官來搗亂,沒顧上那麼多,改天送回去就是了,不算破規矩。”
見他窘迫的居然紅臉,範小魚更是笑得喘不過氣來。
丁澈惱怒地盯著笑得渾身顫抖的她,卻終究板不住臉,也失笑了出來,只覺渾身都洋溢著一種全新的溫暖的感覺,令人十分的舒服,只想要這樣愉快地和她永遠相處下去。
兩人享受著這種初初建立地新的相處方式,又閒話了一陣,直到屋內光線慢慢陰暗下來,才豁然醒覺時間竟已不早了,而且要命的是,兩個人都忘了臉盆裡還浸著人皮面具,忙同時蹦跳了起來,兩隻手一起伸出,想要去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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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
“我來吧……”
“好吧,你來。”範小魚縮回有些酥麻的手指,強行地保持著鎮定,將注意放在面具之上,苦著臉道,“泡了這麼久,不會壞了吧?”
丁澈暗自吸了口氣,將心中地異樣壓下,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有些遺憾地道:“雖然沒壞,可是以後再用使用的效果就會差一些了,若是仔細看,只怕會有破綻。”
“有點破綻倒沒什麼關係,反正我也只是上堂的時候露一兩面而已,就是如此精緻的人皮面具。要是壞了實在太可惜……”範小魚懊悔地道。
“這樣吧,這面具先放我這裡,我再看看。”丁澈想了想,又道:“或者我去找我師父,讓他老人家再想辦法做一張?只是時間可能要長些。”
“不。不用麻煩了。”範小魚想到那個怪老頭就彆扭,忙道,“反正我易容後也還戴著面具呢?”
說著,十分鬱悶地嘆了一口氣:“唉,要是哪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就好了,戴了三年面具,膩死了。”
丁澈奇道:“你要是覺得膩,不戴就是了。為什麼要勉強自己?”
範小魚無奈地道:“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人都想過平靜地日子,百靈閣東家這個身份太敏感,要是被他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會給我家裡人帶來麻煩的。”
丁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好看的劍眉微微地蹙起,陷入了思考。
大帥哥就是大帥哥,就連皺眉地樣子也是這麼賞心悅目,這張臉真地是得天獨厚啊!只是男人長得這麼俊美無儔。對女人來說實在是一種災難啊!也不知道這傢伙迷惑過多少女孩子了?範小魚看著丁澈認真沉吟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神遊。
“你看什麼?”丁澈忽然回望著她。
“啊,沒什麼。”範小魚忙掩飾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找到了證據我再給你。”
“我也去。”
“嗯?”
“你要取證據,有個人放風會比較好。”丁澈站了起來,笑容中透著一絲狡猾和得意,“別忘了我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江洋大盜。”
“別老是把江洋大盜掛在嘴邊,小心被人聽見,把你抓了去。”範小魚故意道。
“想抓我?可沒那麼容易。”丁澈嘿嘿一笑,以他的能力。除了他那個老頭師父,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接近十米而不被他發現的,老頭師父都說了,有時候人不該謙虛地時候就該驕傲點。
“不聽你吹牛了,那就半夜再聚頭吧。”範小魚揮了揮手,戴上蝴蝶面具。照例攀著視窗翻了上去。
這一個雲來客棧。她來來往往好幾次了,可除了送上官嬌回去那一次。好像從來就沒有打正門走過,天天都在房上飛,江湖味不要太重啊!
客棧內,丁澈地目光一直追隨到徹底不見範小魚的影子,才收了回來,垂眼望著手中地面具,唇邊不覺地勾起一抹微笑,這好像是他們重逢之後第一次互相用真面目坦誠相對呢?
回顧範小魚初見自己時的失神片刻,某人的俊臉又忍不住微紅了起來。封城帶來了一天的好天氣,也使得入夜後的蒼穹變得格外的深邃和美麗,尤其是那一輪高高懸掛在頭頂的皎潔圓月,其如水似的清輝更是純淨透徹,銀白明亮。
這樣明亮的夜晚,實在不適合某些拜訪,所以範小魚有些猶豫了,要去嗎?
“去,當然去。”踏月而來地丁澈一身儒雅的月白長衫,烏髮如墨,俊顏似畫,猶如翩翩佳公子要去散步賞月,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依然未戴面具,只在手中拿了一塊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