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穩定家族地位,當初父親居然逼迫她入宮,甚至不惜以他已逝故友之子子言哥哥相要挾。而她的哥哥寧蔚然,明明已經因為歐夏藍即將入宮而飽受相思之苦,卻在面對她和子言哥哥將要重蹈覆轍的時候絲毫不見憐惜,冷然棒打鴛鴦,她如何會不恨?所以當時在她看出哥哥他似乎對蘇雲熙有情時,才故意將皇上尚未寵幸蘇雲熙的事情透露了出去,為的就是讓寧蔚然再深刻的品嚐到相思之苦,因為她要報復。為了她當初和愛人分別,為了她當初失去孩子的刻骨之痛而去報復!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如今,老天給了她孩子,給了她新的希望,她想珍惜,她要珍惜,她會珍惜。
哥哥他可知道,如今她已經不再記恨父兄?子言哥哥說的對,人亡情逝,所有過往皆如雲煙。沒有了子言哥哥,現在的她仍有自己的重心,她會為了孩子的精彩堅強的活下去,她今後會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愛人已逝之情,她已經在心中連根拔起。可是哥哥他,卻似乎已經情根深種,他要如何才能將蘇雲熙從他心中完全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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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上窮碧落下黃泉(終結卷) 第八十五章:赴戰(1)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漫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秋風凜冽,霜葉滿天。西關苦寒之地戰鼓聲聲,號角喧囂,大齊十萬精兵對陣突厥聯合草原兩部八萬兵士之戰正式開場。
刀光劍影,劍拔弩張,金戈鐵馬,斷壁殘垣,連續十日的對戰之後,戰場之上滿目瘡痍,血流成河。
齊軍因為隆昌皇帝的親征高揚而起計程車氣,也都隨著西突厥源源不斷的後援增兵逐漸低落下來。
西突厥由最初的八萬兵士逐漸增至二十萬,已將齊軍僅剩的五萬人馬重重包圍,以絕對勝利之姿只等齊軍棄營投降。
帳內龍宣浩銀色盔甲之上血跡斑斑,無力的跌坐在凳上,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敗了,而且敗的如此慘烈。
輕敵,這是一個致命的認知。
可是情報的來源,由不得他不信,因為那是他的左膀右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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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信鴿的腳踝處取下戰報。張開,觸目驚心的血紅映入眼簾:敗!
連日來心頭那番躁亂忽然靜了下來,是了,終於想到了什麼地方不對,扎答蘭草原上追趕餵馬少年的那個漢子!寧蔚然憤然而起,捏碎了掌中的戰報,一拳砸上案頭。
是他!是他的情報誤導了龍宣浩!
事不宜遲,換了衣服,寧蔚然提氣飛身,連夜潛入永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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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含梅稟報,蘇雲熙急忙披上外衫來到花廳。
“寧主事,可是什麼急事?”
“皇上大敗。”滿眼的自責和冷冽,寧蔚然沉聲回道。
“什麼?”蘇雲熙一驚,抓住寧蔚然的胳膊,疊聲道:“怎麼會?我軍雄師十萬,敵軍僅有八萬。無論如何我軍都不至大敗。”
“是蔚然的錯。”寧蔚然緊閤眼瞼,沉聲道:“是蔚然當初夜探扎答蘭時,中了蒙多格紹布之計。”
“怎麼回事?”蘇雲熙緊緊盯住寧蔚然。
臨別扎答蘭時,寧蔚然以為自己識破了蒙多格紹布之計,卻不知反而是自作聰明中了敵人的計中計。
如果那個漢子真是前一晚蒙多格紹布大帳中假扮泰赤烏族人之人,以蒙多格紹布之慧,何至於讓那男子出現在自己必經之處?定是故意安排於此,引他上當。而且夜探大帳之時,當晚大帳附近巡邏的兵將似乎也太少了一點,這時回想起來,那時的一切都令人生疑。
聯絡到這時西關齊軍的大敗,寧蔚然大膽猜測,草原六部應該是已經和西突厥取得聯盟,正在合攻大齊。否則,單單倚靠西突厥之國力,怎麼可能後援源源不斷輸送而至?
“但是,扎答蘭不是已經和大齊盟約在先嗎?”聽了寧蔚然的分析,蘇雲熙焦急萬分。如果草原六部真的已經西突厥聯盟,那龍宣浩的十萬大軍豈不是過分輕敵?
“暫不清楚他因何毀約,可是草原六部已和西突厥聯盟,必是實情。因為如果不是草原六部的反戈之擊,齊軍定不會頻頻敗陣。”對上蘇雲熙眼睛,寧蔚然滿眼愁緒,他必須儘快安排兵馬輸送至西關以援齊軍。
“大人夜入永壽宮,想必已經有了打算吧?”事情已經發生,著急也於事無補。勉強定下心神,蘇雲熙望向寧蔚然。
“如今朝政由曲相國和寧將軍共同輔政,明日一早臣便會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