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免得他心煩。
這個念頭一起來,凌烈怎麼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來到練無傷的門前。
“無傷?”輕輕釦門,卻沒有回應。“我進來了。”
房間裡點著燈,練無傷卻不在裡面。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看來他還沒有準備入睡。
他去哪兒了?
四下巡視,目光掃過床頭。頓住。
床頭上,一支玉簫發出淡然的熒光。
自從把玉簫送給練無傷,凌烈就整日纏著他吹簫給自己聽。喜歡聽那幽咽的簫音,喜歡看無傷坐在石頭上吹簫的樣子,只要想到,那是自己送給無傷的,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心裡就會甜絲絲的好像蜜糖滋潤過一樣。
當然,偶爾不免會想到,無傷以前的那支簫是誰送給他的?那上面刻的又是誰的名字?無傷那麼珍惜它,有什麼特殊的緣故?這樣一想,心情又復低落。
隨手將簫拿起,目光轉到簫口上,俊臉突然一紅。
——無傷吹簫的時候,嘴就會對準這裡。
他的嘴唇很好看。大概久在山中的關係,顏色淡淡的,卻不是一味的蒼白。形狀象菱角,嘴角微微翹起。他每次吹罷一曲,就會回頭向自己笑一笑,笑的時候,唇角微微上勾,勾出風致無限。
……無傷用過的簫。
這上面還殘留著他嘴唇的餘溫。
嘴有些乾澀,不自覺的,手慢慢抬起,抬起,嘴唇和簫口慢慢接近……
“凌烈?”
像做賊被抓到一樣,凌烈大吃一驚,手一抖,玉簫滑落。還好他練了幾年武功,身手敏捷,一個海底撈月抄住了。
“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練無傷認識的凌烈,無論做對事也好,做錯事也好,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從沒見他如此心虛過,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