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的負擔是如此重,司琪為眼前的這個男子感到一絲辛酸。他和顏賀瞿長得如此相像,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命運。
邁出電梯的司徒原澈冷冷地看著大廳一角那個兩個狀似親暱地人影,心情瞬間變得陰沉,他雙眸微眯,對著身旁的房信,道:“看來你對手下太縱容了。”話音一落,他邁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如常地走出了大門。
房信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雙桃花眼掃過那兩個人影,在送走了司徒原澈後,折返到他們身旁,道:“劉思琪,你上班摸魚,我們公司是不養閒人的。”
司琪微微一怔,在看到他故意刁難的眼神後,她知道就算她現在解釋也是毫無意義的。
“對不起。”洛逸辰趕忙轉身,道歉著:“是因為我堅持要見她,所以她才。”
在洛逸辰轉身的霎那,房信的雙眸就難以置信地放大,驚呼道:“顏賀瞿?”
“顏賀瞿?”洛逸辰現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長得有多像那個男子,他望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司琪,禮貌地道:“對不起,您恐怕認錯人了,我叫洛逸辰。”他不卑不亢地望著眼前一身名牌氣質卓然的房信,沉穩地道。
房信望著他半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深深地望了眼他們,道:“午休時間還剩下10分鐘。”他那雙桃花眼始終一眨不眨地望著洛逸辰。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顏賀瞿已經死了,而眼前的這個人又出現在光天白日,恐怕他會以為自己見到了某種人們杜撰的東西。
司琪和洛逸辰低語了幾句,趕忙小跑著趕上了房信。
洛逸辰望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雙眉若有所思地皺起:“看來我和她那個未婚夫是長得恐怕不是相像那麼簡單了。”如果說人的長相難免會有相似,但是他們會同時認錯自己,那就只能說明他們長得不光光是相似了。
房信始終沉默著,筆直地站在電梯裡。
看著數字一格格地跳上去,司琪還是感到了一種緊張和不安。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裡,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窒息:“他只是一個朋友。”
“你這話應該去對息說。”房信的聲音很冷,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道:“不過在那之前,你似乎應該帶你這個朋友去見見息。”剛才她親暱擦拭著那個酷似顏賀瞿的人的額頭的那一幕,讓他覺得有些刺目。
回想到她竟然能闖進司徒原澈的***,而沒受到任何的懲罰,反而成為秘書團中的一員,他的臉色就更加陰沉,聲音也愈加冰冷地道:“不過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但是請你記住,你下個月就要和息訂婚了。”
電梯的門‘叮咚’一聲開啟了,司琪看著走出去的那個背影,心裡五味雜陳。
雖然她很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努力的不做錯事,卻還是無法得到大家的笑臉。司徒原澈出差了,一連幾天沒有碰見那個男子讓她多少也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猛一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司琪趕忙站起身,道:“房特助。”
房信將手中的一個檔案袋扔給了她,道:“總裁在S市,這個檔案需要你馬上給他送過去。機票我已經叫人送過來,你馬上出發。”
司琪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自己去的,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沒有說‘不’的權利,因此她恭敬地道:“我明白了。”
S市位於一個海島的邊上,那裡有著極為美麗的湛藍海水,有著幾乎沒有被汙染過的藍天白雲,有著質樸的人,更有著香甜的椰果。
司琪知道那個男子去那裡是為了要談一個收購土地的計劃,卻沒想到自己也要跑一趟。她將檔案小心翼翼地塞進包中,拿著機票匆忙登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
坐在經濟艙內,她的目光雖然一直看著窗外的雲層,心思卻早已經起伏難安。會是他要求自己送去的嗎?如果是,是不是說他要自己履行那個承諾!
雖然在洛逸辰被放出來的這段時日裡,他並未提起當初那個交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忘記,就像司琪自己也沒有忘記一樣。
怎麼辦呢?司琪心底難免有些慌亂:欠他的那一夜勢必要還,可是像自己這樣的對***有著恐懼感的人能坦然接受那樣的一夜嗎?
打車來到他所住的五星級賓館,當她找到他們開會的會議廳,將檔案遞到他面前,就聽他道:
“怎麼是你?”司徒原澈眉頭都未動一下,沉聲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第一百零七章:共進晚餐
那沉穩的口氣中隱約透出一絲驚詫,這讓司琪高懸的心稍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