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搭理那些眼裡閃著強烈好奇心,欲上前八卦的圍觀黨,渾身一副“別靠近我”的樣子,將店外的東西一一收拾好。
而那張供她顯擺的桌子剛好安放在屋裡的門邊,所以不用她當眾表演神力女超人。最後用力一拉閘門,拍拍手,揮揮衣袖,施施然地來到了三輛車中間,兩頭瞧了瞧,不知該上哪輛。
呂平中趕緊走下車,招呼她上了第二輛車。
她上了車,發現車中果然還有人!是兩個滿頭霜白年過半百的老者,他們一個笑眯眯一個嚴肅地看著她。
後座是面對面的兩排位子,也就是說秦風與呂平中坐在兩位老者對面。
旁邊還有個保溫的小櫃子,她看到他們喝水的杯子上還冒著溫熱的霧氣。看他們滿身風塵僕僕的樣子,路途遙遠,真是難為這兩位老人家了。
別看那兩個老者上了年紀,可看他們端正的坐姿,就知道他們的身體相當硬朗。不過,秦風還是從他們爽朗的笑聲中聽出有些氣弱的跡象。
而且,她還敏銳的探測到來自他們身上的殺伐之氣。秦風眼皮微垂,掩飾眼裡的驚訝與猜測。
這些人身上的氣勢都不同於常人,其中三人尤甚,只是那個冷雲的外揚,老者的內斂而已。
秦風兩眼眯了眯,雖然她的本意就是要引人注意,以便引來有能力承包家鄉土地的大魚,但眼前這些人好像是國家軍部的。
唉,希望引來的不是大鱷才好!愛操心的秦風腦裡開始急速運轉。軍部的人可不像普通人那麼好忽悠,她得加倍小心才行。
呂平中趕緊指著兩位老人給她介紹說:“這位是趙叔!這位是易叔!都是從京城聞名而來的,因為退休賦閒在家,聽說小秦你這兒產的水果有特別療效,所以就硬要跟著冷雲來了。呵呵,人多嘈雜你可千萬見諒啊!”
秦風微笑點頭:“不要緊,一個人是看,兩個人也是看!沒什麼的。”
“呵呵,你就是那賣水果的小姑娘?真是了不起呀!年紀輕輕的就能安下心來歸田農作,真不容易!”那個笑容燦爛的老人綻著菊花臉對秦風讚歎道死亡列車。
而另一個嚴肅的老人也語重心長地嗯了一聲,“是啊!還能種出有特殊療效的果蔬,這才是最了不得的!”說完,帶有探測性的眼神牢牢盯著秦風。
秦風頓覺額角兩邊一陣發緊,不動聲色地咧嘴笑笑,心想,這是在唱雙簧麼?果然越老的人越鬼精,她可別沒開始就栽在這兒了。
“兩位老人家抬舉我了,這不是我種的,是我家人為了我哥哥找出路種的。父母年紀大了,哥哥不放心,硬要辭職回家工作,反正到哪兒不是打工?在家還可以照顧兩位老人。我們商量著,家裡有那麼多土地荒著,現在國家又提倡支援民眾務農,大力發展農業。這才想著種些蔬菜水果,再說家裡又有現成的檔口,爸媽也有點事情做做。”秦風笑笑說。
她在外工作時,本職的工作就是與公務員打交道,活的說成精品,死的說成活的,還要讓別人相信那就是活的。更何況這套謊話是她一早與家人商量好了的,所以這會兒說起來可真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順溜。
“因為市面上太多的這個超標、那個不達標,哥哥就堅持不噴藥,和爸媽人力施肥與捉蟲。也不知幸運還是咋的,居然就那麼順利種成功了,還很快就結了果。我家人擔心會有什麼不妥,摘下來的第一批果實就只是家人在吃。”秦風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感激與虔誠。
這是她真實的情緒,因為此刻她想到的是那從天而降的神奇小屋,它庇護了她最看重的家人。每每想起,心裡都是一陣難以抑制的激盪情緒。
“後來發現,跟隨爸媽多年的老毛病居然慢慢地消失了。特別是我爸爸,他從年輕時就一直被牙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怎麼治也治不好,最後實在忍不住把牙拔光了也擺脫不了。可現在牙齒居然長回來了,而且我爸的牙再也沒痛過!”在述說時不知不覺望向窗外的秦風,聲音有些哽咽,有欣喜,也有對以前無助的痛苦。
當初如果沒有小屋,沒有那些可治百病的靈泉,她們家現在會是什麼樣的情景?!
想到父親每隔一段時間所受的痛楚,心便如刀絞一樣!偏自己兄妹只能在旁看著,在電話裡聽著,卻無可奈何。
秦風緊皺眉頭閉上眼睛,一手無意識地按在心口,默默安慰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爸爸媽媽不會再受到以前那些痛楚。
所以,別難受!
車裡的人靜靜聽著,包括前座的司機與冷雲,不時從倒後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