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的計謀,都不過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
“郭瑞安,為了畔之,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就此投降的話,禍不及家人,至少郭家還是能保全。”
這已經算是他最大的讓步了,一旁的夏辰煦對此倒像是個局外人,只冷冷的笑著,他身邊不知何時圍上了四人,這四人與一般人裝扮不同,並未用黑布罩面,露出本來的面目,與血鬼媚三娘相似,皆為讓人聞風喪膽的邪道人物,許久不曾露面卻不知竟投靠於他,這就不得不讓人警惕深思了,只是那血鬼媚三娘怎的並未出現?
夏景容的話意思很簡單,逼宮謀逆之罪不可恕,只是禍不及郭家,這些郭家軍也不可再用,甚至要面臨下放邊城的危險,不過比起丟了性命,則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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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幽聲道:“郭大少,開弓沒有回頭的箭,事已至此,除了拼死一搏便別無他法。”他都做出炸了離王府的事情來,傷了多少人?就算是看在畔之的面上,夏景容也絕不會有放過的道理!
顯然,這一點郭瑞安也是清楚的,況且被仇恨支撐著,重傷了夏辰洛,炸了離王府,傷了那些重要人物,如今又逼宮在前,這一系列罪行列下來,死千萬次都不夠!他也算是活夠本了,更無所畏懼。
“韻兒,你好好活著,倘若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去找畔之,她會幫你。”
怒吼出這麼一句話之後,大掌一揮,一聲令下,那兩萬多的郭家軍如飛蛾撲火一般朝前殺將而去,而與此同時,那漫天的劍雨呼嘯著投而來,兵器入肉之聲,哀嚎吶喊聲響成一片,一輪之後,禁衛軍也便叫喊著與之廝殺,如地獄般的戰場,混亂不堪。
夏辰煦有人護著,也根本沒有人能近的了他的身,與夏景容遙遙相望中,這歸根到底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所謂郭瑞安與郭家軍不過是兩人之間博弈的砝碼而已,至少對夏辰煦來說如此。
“九皇叔,這麼看來,我的勝算不大呢,不過…父皇已死,四皇弟被我掌控,到底誰能繼承大統?哦,對了,你手中還捏著太子的血脈呢,難不成你也想撈個攝政王噹噹?又或者想要自己繼承王位?若是這樣的話,朝中的那些個老傢伙應該恐怕求之不得呢,父皇泉下有知想必也是極歡喜的。”
他這話似真非假,夏景容皺眉,他已如困獸,卻又為何屢屢透露出如此怪異的神色,他到底又有什麼算計?
“九皇叔,郭家軍以及郭瑞安甚至郭氏一家終究會死於你之手,你說,之之如果知道了會不會生氣,不管成王還是成帝,終究要收拾這些爛攤子,郭氏一家謀逆之罪也是避不過了,你覺得她還成安分的當你的離王妃?九皇叔啊,我一直在等,等這麼個機會,如今坐不坐上那個位置皆無所謂,只是你…恐怕已經騎虎難下了。”
這就是他的意圖?!夏景容狂怒,他在背後推波助瀾鬧出了這麼多事情就只是為了這而已?他竟將別人的性命愚弄於此,也竟有如此深的算計?!
那個位置,他未必需要,如今的勢力已足夠他做任何事情,而夏景容卻陷入的困局之中,郭家之事,夏宗皇駕崩之後立誰為儲?那三國王臣受傷之事,他該如何自處?
廝殺聲持續著,而夏辰煦與夏景容之間的對峙,卻不亞於其,這一次的交鋒是他落了下乘,因為夏辰煦可以肆無忌憚而他不行,顧及太多,便也束手束腳,如他所說,他陷入了困局!
“之之,就先由我照顧了,想必血鬼與三娘應該已找到了她才是,她今晚會是我的新娘,而你…呵呵。”
撂下這句話之後,由四人護送,他很容易的便闖出了這嚴密的包圍圈,瀟灑遠去,而夏景容被刺激的臉色發白,這個時候,他不能走,皇兄才去,內宮已亂,他需要主持大局,而第一次,他如此痛恨這個字眼,畔之,抱歉。
事實上畔之是遇上不小的麻煩,誰能告訴她,這個註定會發生大事的夜晚,竟還會有人盯上她?對於郭瑞安謀逆之事,她已無話可說,雖說無論如何皆想要護住郭家,但若有些人想找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郭瑞安的生死她已不關心,只是…郭家想要保全,恐怕真的十分艱難了吧。
難為她在這麼危急的當口還能想這些,前來擄她之人很眼熟,一個是好喜挖人心肝的血鬼,另外一個則是那風騷入骨喜歡男人的媚三娘,而護在她身邊的則是青城與流光,若是從武力值來說,流光還真不是這其中之一的對手,就靠青城一人,有些玄啊…
“夏辰煦派你們來的?”畔之問,光天化日,地處較為偏僻,若真打起來,恐怕她這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