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發痛的眉心,風語默了,話說,這首詩粗魯算來也有一百七十多字,也算簡單的?那她所謂的複雜些的該有多複雜?還有,就算她並不精通什麼詩詞歌賦,但從她聽來,這首詞都極為精妙好麼!按理說,那個叫李白的才華如此橫溢,應該名滿天下才是,怎的沒聽過?
可惜無論她如此猜測,畔之也只是規規矩矩的教小糰子背詩,一字一句的教,也不嫌煩,所幸小糰子是個聰慧的,大致用了半個時辰將這詩背了下來,說起來畔之並不怎麼擅長教小孩子,只會用些粗苯的方法,又多花了些時間,而等背完這 看》^書網'?列表詩之後,看時辰也差不多該入睡了,也不假手於人,親自給他洗臉洗腳,然後哄著他睡。
睡前故事自然是少不了的,風語瞧著有趣,也不捨得離開,就著床邊坐著,聽著畔之說什麼四師徒上西天取經的故事,連她這個大人也漸漸聽入了迷,但她也大概說了一章而已,小糰子聽完故事之後便心滿意足的睡去,小臉甚是恬靜。
哄了他睡下後,畔之才長長嘆了聲氣,一轉身便撞進一雙冒著綠光的眼底,風語緊抓著她手,壓低聲音頗有些激動的問:“那白骨精呢,到底有沒有被打死?美人,你告訴我嘛…”
“……”畔之無奈的笑笑,輕聲問道:“這等妖怪鬼邪的故事,你也當真?”
風語難得的露出少許女子的嬌羞來,一跺腳哼了一聲說道:“很小的時候就上了天山,除了師父,也就幾個師兄而已,又沒人跟我說過,後來大了,聽的也皆是些江湖恩怨的事,你說的故事很有意思啊。”
她說這話,面上稍顯少許落寞之色,她所喜歡的不過是這種入夜之後,倚在床頭輕聲軟語的溫暖罷了,畔之微眯著眼,胸口有些酸楚,伸手撫摸下她的肩膀,淡聲道:“你明日再來聽好了,明晚我會繼續說的。”
“好呀,還是美人疼人。”風語欣喜著,甚至伸手拉起她的手摩挲著她的俏臉,歡喜之色盡顯,她的喜怒如此明顯,甚至毫不掩飾對她的親近之意,這樣一個丰神俊朗的人物,手中卻是染了不少鮮血,世人眼中也並無慈悲之心,縱然攝魂,可操縱傀儡,就連那陰邪之術也擅長的很,但在她面前,總歸還是存有本真。
“夜深了,快回房歇著吧。”畔之催促著,也未將手抽回,風語倒是規矩了,放開了她的手然後頗有些戀戀不捨的才走出房去,紅袖忍不住笑道:“小姐,風姑娘可真有意思呢。”
畔之也只笑笑,並未應話,然後想起什麼了,突然神色緊張的湊到她面前,緊色問道:“紅袖,我那些家當沒丟吧?”
那些嫁妝什麼的,之前離王府被毀,那些東西也差不多沒了,不過…除了那些嫁妝,她還有些私房錢來著,樓大叔給的十萬銀票還有平常攢下的,紅袖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將那針線放下,拉過畔之的手,柔聲道:“總歸是想起來了,小姐啊,你說以後要是紅袖不在你身邊的話,可如何是好?那些銀票我一直貼身藏著呢,分文不少,還有些金銀首飾,我也藏好了,待…待小姐安定下來,便幫小姐取出來。”
畔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似乎…這麼久了,她還真就現在才想起來,錢財這事一直都是紅袖給她打理著,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羞怯的小姑娘已如此成熟穩重了,甚至能撐起一個院子,她從不擔心她會貪了她那些東西,因她一心也只知維護她這個小姐。
心下溫軟,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身上那淡淡的暖香,半眯著眼,紅袖身子一僵,嘴角的笑意卻越發濃烈了些,也比尋常多話了些。
“我知小姐的難處,紅袖沒什麼本事,只能儘量不讓小姐擔心,所以小姐無論做什麼都不需要顧及我,小姐在三皇子府中並不快樂,我知你心底還掛念著離王,也是為了我和小糰子,你才留在這的,小姐,你別怪我多嘴,我今生別無所求,只願小姐平安幸福啊。”
畔之心底微顫,只是從背後將她摟的更緊了些,若只是為了自己幸福,而將旁人棄之不顧,她又如何會安心?她不是前世那個孤獨冷漠的法醫,她被扯入紅塵之中,總歸有了牽掛的人,曾經以為就算死也沒什麼可惜的,如今卻惜命的很,人有了牽絆才以此為繼啊。
之後又說會了話,畔之便讓她下去歇著,夜深霧濃,骨頭中滲出的疼痛提醒著她,明日或許是個梅雨天,指尖握著微暖的茶杯,倚在窗前看著黑暗的夜,默然不做聲,半響之後,窗前有些動靜,一黑影悄然無聲的冒出來,畔之愣了下,見是青城,忙讓他進來。
“離王來了三皇子府,與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