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滑舌。”念清歌嗔怪道。
“婉兒。”離漾忽而從軟榻上爬起來,從背後溫柔的環住念清歌纖細的腰肢。
“你講。”念清歌側了側頭。
離漾微嘆,下頜抵著她的肩膀來回的摩挲,聲音魅惑的如空谷的山泉:“回宮後,朕打算晉你為妃。”
聞言。
念清歌微微一愣,回眸,凝著眼底蘊著真灼的離漾。
她的眼底神情複雜,離漾細微的捕捉到念清歌欲言又止的話:“婉兒,你有話跟朕說?”
忽而。
念清歌從軟榻上起身,雙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離漾一驚,急忙要拉她起身:“婉兒,你這是做什麼,以後在朕面前免去這些繁文禮節。”
她躲開離漾的碰觸,嚴肅的凝著離漾,唇瓣兒輕啟:“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願皇上應允。”
為了離辰逸的性命。
念清歌自己主動復了‘臣妾’的稱呼。
離漾詫異的凝著她,淡淡道:“你說吧。”
她剪水的眸子染著盈潤:“皇上,希望你能夠赦免離辰逸的一切罪名,並恢復他離親王的王權。”
說著,念清歌朝離漾叩了一個頭。
離漾清泓的龍眸變的深沉,凝著念清歌娟秀的身子,他於心不忍,大掌拉起她的小手:“你先起身。”
念清歌倔強的跪在地上,剪水的眸子灼灼的望著離漾。
墨黑的龍眸染上了一層複雜的醋意,自己心愛的女子為他人求情,這番滋味兒的確難以吞嚥。
他輕輕的微嘆了一聲:“好,朕答應你。”
“多謝皇上。”念清歌唇角忽而揚起了一抹弧度。
“快起來。”離漾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大掌拍打著她膝蓋上的塵土:“以後在朕面前不用行如此大禮。”
念清歌側頭凝著他英俊的側顏,腦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懷裡,柔聲道:“好。”
他們在蘇州呆了有數月有餘。
離辰逸恢復了離親王的位份,但,邊疆駙馬的事暫且耽擱了下來,因為有離雲鶴的關係所以離漾也是左右為難。
筱雨的死訊很快的被傳到了皇宮裡,水若離氣憤的不能自我,於是,她又想出了一出陰謀詭計。
無論如何。
她都不能讓念清歌活著。
念清歌是她最大的威脅。
三日後。
他們打算啟程回宮。
林蔭的小路上秋風瑟瑟。
涼意朝他們陣陣襲來。
黃昏的光暈漸漸成了墨黑色。
朦朧的月光籠罩在陰沉沉的大地上,樹葉在樹枝上輕輕的搖動,時不時的泛著‘婆娑’的聲音。
偶有鳥兒的鳴叫飛速的劃破在夜空之上。
黑漆漆的夜讓他們有些寸步難行。
離辰逸和離雲鶴打頭陣騎著馬兒在前方探路。
德公公則是駕著馬車。
寂靜的夜裡,馬蹄的‘噠噠’聲踏在了佈滿落葉的地面上。
馬車的帷裳被風吹起,一股子恐怖的黑暗感席捲而來,念清歌的小手急忙死死的拽住了帷裳,粗粗的喘著氣。
離漾見她如此害怕急忙將她攬在懷中:“婉兒,怎的了?”
“離漾,你有沒有覺得今兒的夜有些恐怖?”念清歌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嘰裡咕嚕的轉著,小手死死的扒在離漾的胸膛上。
“別怕,通往京城的路就是這樣的,尤其是晚上,多少有些黑,朕在你身邊,朕保護你。”離漾安撫著她有些焦灼的情緒。
念清歌的小腦袋窩在他的懷裡:“離漾,你說會不會有鬼?”
“朕是龍,那些東西是怕朕的。”離漾黑曜的眸子凝著黑霧,他的大掌收緊了一番:“況且,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通常,人比鬼更可怕。
深沉的夜,勾出一道道陰森的痕跡。
離辰逸深潭的眸子眺望向遠方,淡淡的說:“照理說馬上要到中秋節了,月兒應該愈發的明亮,今夜的月怎會如此模糊。”
離雲鶴循著他的視線望去,遠處是山巒起伏的山脈,朦朧的月倒掛在那裡,看不出一絲絲銀白色的光暈,他仙逸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霧氣:“許是今夜霧大的由頭,我們趕緊趕路吧,過了子時就會好了。”
“恩。”離辰逸沉凝的應著,手,握緊了韁繩。
忽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