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朕,但下次不要拒絕朕了。”
她怔愣片刻,朝他莞爾一笑:“好。”
*
寒冬臘月。
閣窗外,寒氣凜然的冰霜掛在了窗紗上,常青樹早已看不到深綠色的痕跡,四處都是白白的雪霜。
琉璃殿。
暖和的火爐內燒著銀碳,泛著‘刺啦,刺啦’的聲音,念清歌舒適的倚靠在美人榻上,腿上蓋著珊瑚絨的毯子,她輕抿著茶盞中的火花茶,這茶是離漾特意命人在山上尋的名貴藥材,聽聞對女子十分有好處。
吹著茶盞周圍的浮沫兒,念清歌望著火爐內那跳躍的火苗,淡淡道:“這銀碳真是不錯,並非像本宮所想的那樣煙熏火燎的。”
崔嬤嬤將用夾子將香爐內的銀碳撥弄了一下:“是呢,這是皇上特意給娘娘弄的銀碳,即使燃的時辰很長也不會對身體有所影響。”
倏而。
琉璃殿的厚簾子被小軒子撩開,他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雙手在火爐上烤著,他哈著冷氣:“娘娘,外面可真冷,真是進入了大寒的天氣了。”
“你一進來就帶進來一股子寒氣,小心凍著娘娘。”崔嬤嬤道。
念清歌將珊瑚毯掀開,悠悠的坐起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將茶盞放到一旁:“小軒子,那邊怎麼樣了?”
“水昭儀在冷宮裡大哭大鬧的非要吵吵著見皇上呢。”小軒子如實稟告:“她還真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在冷宮這麼惡劣的環境都能活的好好的,她還是不死心,想東山再起呢。”
“東山再起?”念清歌嘲諷的冷哼了一聲,忽而覺得甚是可笑,她那妖嬈的鳳尾妝讓她愈發的精緻:“有本宮在她還想東山再起?”
銀光閃閃的護甲閃著銳利的光芒,念清歌‘砰’的將茶盞拍在檀木桌上,水滴濺了出來:“她簡直是在做夢!”
“娘娘,她現在破罐子破摔,每日都在冷宮裡罵罵咧咧的。”小軒子思忖了一番說道:“罵的都是娘娘。”
念清歌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將身上的雲肩攏了攏,雲淡風輕的冷笑:“呵。。。。。。她若不嫌累便讓她罵去。”
“可對娘娘的名譽。。。。。。”小軒子擔憂地說。
“名譽?”念清歌媚眼一勾:“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名譽可言,難聽點的便是本宮欺負了水若離,回宮後攛掇皇上把她打入了冷宮而已。”
待小軒子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念清歌擎起雙手在空中示意他不必多言。
她幽幽的圍著火爐轉悠著,感受著冬日那稀少的溫暖,忽而想起什麼:“崔嬤嬤,聽聞去年剩下的銀碳還在?”
崔嬤嬤想了想:“還在的,但是那些銀碳都不能用了,是宮中最次的一批銀碳,燃燒起來全是黑煙,嗆人的很,奴婢正打算丟掉呢。”
“且慢。”念清歌阻攔道:“那些銀碳留著,本宮有用呢。”
崔嬤嬤有些不解:“娘娘,皇上賞賜給咱們的銀碳還有好多呢。”
她玉步款款來到妝奩前,捏起一個口脂抿在唇瓣兒上,唇瓣兒印下了妖嬈的紅色,她細細的描著自己的眉毛,畫了一個勾。人的遠山黛,凝著銅鏡中的自己,念清歌滿意的勾唇一笑。
崔嬤嬤替她用梨花梳細細的順著髮髻,極有眼色的在梨花架上拿下來一個火紅色的裘狐大氅:“娘娘是要出去吧。”
念清歌魅惑一笑,展開手臂穿上了大氅:“是呢,現在外面的天兒這麼涼,本宮想著冷宮定是不暖和,水若離好歹也當過貴妃,本宮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她每日在冷宮裡這麼思念本宮,本宮也不好不去看她。”
“是呢,娘娘。”崔嬤嬤道。
“但是吧本宮空著手去又不好看,給她帶點金銀首飾,髮簪步搖呢又不實用,給她帶點漂亮衣裳呢,在冷宮穿上又沒人看,恰好宮中還有些銀碳,本宮順帶手給她帶過去,天兒這麼涼別凍著她才好呢。”念清歌咯咯一笑,小軒子替她撩開了簾子,準備了鳳攆,又將剩下的銀碳裝著一同朝冷宮走去。
冬日的皇宮格外的荒涼,有時靜謐的讓人害怕。
現在後宮妃嬪稀少,皇后提及過好多次希望皇上選秀女,但是離漾每每都拒絕了,雖然皇后表面不說什麼,但是對念清歌還是極為不滿的。
長長的青石板路上鋪著厚厚的雪,宮人們凍的絲絲哈哈的在外面掃雪,念清歌看著有些不落忍便吩咐著崔嬤嬤讓她給每個人準備一碗薑茶,私下裡,一些宮人們還是很感激念清歌的。
一股寒涼的氣息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