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配你。”
纖柔的指腹擎在髮髻上摸了摸那軟乎乎的秋菊,她微微一笑:“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離辰逸的眼底染著chong。愛。
四目相對,流轉著他人無法融入的沐暖情愫。
涼亭的一邊。
離漾那雙淬冷的龍眸定定的望著這一幕,墨黑色髮絲飛揚,全身顫抖的他掀的衣襬也跟著微動。
他們的眉目交匯,眼底傳情灼痛了離漾的雙眼。
但,眼下並非是吃醋的時候,離漾還有要事要辦。
最後,深深的凝了他們一眼,離漾不甘心的拂袖而去。
離雲鶴是一個喜遊山玩水的人,他自然不會放過蘇州的好山好水。
*
大堂之上。
檀香紫檀木雕花柱子威嚴的佇立在大堂的四個角落。
古色古香的檀香味道縈繞在空氣中,離漾端坐在檀木椅上,環視了一圈,深眸落向了穩穩站在一側的德公公。
離漾手中搖著玉扇,將他的髮絲微微吹起,深凹的眼眸盛著深不可測的碧潭之水,唇角掛著細密的弧度:“蘇大人是禮佛的吧。”
蘇大人團著手,連連點頭:“皇上聖明,微臣的確是禮佛的。”
“身為菩提樹,心為明鏡臺。”離漾幽幽地說:“太后生前也是禮佛的,只可惜已駕鶴西去了。”
蘇大人面容凝著惋惜之情:“太后是個大善人,相信會登西方極樂世界的。”
離漾沉凝著眼眸,忽而,若嚴肅的探著頭朝蘇大人說話,眼波流轉,他淡淡的朝德公公說:“德公公,泡兩杯菊茶。”
德公公恭謹得一拂身子:“是。”
說著,退著步子下去了。
蘇大人遞給了離漾一個眼色,德公公定會偷聽。
他們要的就是這番。
離漾眉目如畫,把玩著玉扳指幽幽地說:“蘇大人,那些人犯還未認罪?”
蘇大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皇上,其中幾個人嘴巴緊的很,但是有一個人要求我們放過他和他的妻兒老母團聚,若是我們答應了,他就會說出來究竟是誰指使的他。”
“喔?”離漾聲音挑高:“那蘇大人可要將此人看的緊一些。”
“皇上務必放心,微臣定讓他吐出口風。”蘇大人的聲音磅礴。
二人的戲碼演的很足,自然的談笑風生起來,從天南海北到琴棋書畫,從琴棋書畫到邊疆中原。
半晌。
德公公捧著兩盞熱茶踏入了大堂:“皇上請用茶,蘇大人請用茶。”
“恩,你退下歇息吧。”離漾淡淡的說:“今夜不用侍候了,朕要同蘇大人去看一看蘇州園林。”
“是,奴才告退。”德公公一拂袖袍退下了。
*
是夜。
月上中天,皎潔柔和。
柔和的月光將寒冷蕭瑟的秋夜烘托出一片祥和和寧靜,月光落在了樹枝的丫杈上,映著點點的星光。
但,這注定不是一個寧靜的夜。
德公公狡詐的眸子透過門縫凝著離漾等人一同出了知府大門,他那顆心躁動起來,懷裡揣了一塊兒火石,摸著黑鬼鬼祟祟的來到了白日他們所說的柴房內。
“想來就是將那個叛徒關在了這個地方。”德公公抽了抽鼻子,摸到了那個柴房,柴房沒有鎖,德公公左右環視了一圈,迅速的鑽了進去。
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弱不禁風的聲音警惕的響起:“誰?”
德公公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蹭燃了火石,德公公將破破爛爛的柴房照亮,那個‘叛徒’被蘇大人綁在了一個木椅上。
他被一個黑袋矇住了腦袋,德公公來到他面前,聲音激動且憤怒:“你這個叛徒,竟然膽敢背叛離貴妃娘娘。”
那人根本就不是得公公口中的叛徒,而是蘇大人尋了一個不會說話的犯人來當替罪羔羊。
德公公現在屬於狗急跳牆,壓根兒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他萬萬不會讓這個人說出來背後的指使人是水若離。
“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德公公狡詐的笑著,不管那人的嗚嗚咽咽的聲音,粗糙的大掌倏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收緊,再收緊,那人的雙腿在木椅上騰空的胡亂蹬著,踹著,最後終於停止了掙扎。
德公公見人被自己解決了,滿意的笑了笑,迅速的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