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有事。”離漾不耐煩的重複著,聲線稍稍拔高了一些。
水若離委屈的憋著嘴巴,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水兒,當年朕昏迷的時候是你一直在朕身邊?”離漾忽而丟擲這樣一句話。
話落。
水若離的臉色陡然變黑了,眨動了下雙眸,結巴的問:“皇上問這個幹什麼?”
“回答朕!”離漾聲線陰沉,龍眸如銳利的劍死死的攥著她。
“是。。。。。。是啊。”水若離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她的手死死的攥著裙襬,實在無法承受離漾強大的氣場。
離漾眉梢清冷一揚:“好。”
意味隱匿的太過凹深,水若離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再抬眸,離漾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早已緩緩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只好乾巴巴的說了聲:“臣妾恭送皇上。”
踉蹌的步子回到了內殿,水若離混身氣的顫抖,山梅捧著安神茶:“娘娘喜怒。”
“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水若離陰毒的眸子淬著憤怒。
“娘娘,我們的人跟著他們本已經做好了埋伏,但是誰知那離親王武功高深,深不可測,將我們的人全都殺掉了。”山梅低著頭道。
水若離眸子一黑,手拍向檀木桌:“廢物,全都是廢物,還不如本宮親自出馬。”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山梅問。
“皇上現在要出宮,表面說是微服私巡處理那批銀兩的事情,實則就是為了找回那個濺。人。”水若離緊緊的攥著拳頭一下下的砸著檀木桌,手腕上的玉鐲磕出了裂痕:“現在,我們定要在皇上出宮之前將那個濺。人解決掉,或是派人跟著他們,總之,萬萬不能讓皇上找到她。”
*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山隱隱,水迢迢。
即使是颯爽的涼涼秋日,卻依然抵擋不住揚州的純美和仙境,二人悠閒的騎在馬背上,離辰逸有力的手臂環著念清歌纖細的腰肢。
馬兒‘噠噠’的馬蹄聲輕巧的在橫行。
“我還是第一次來揚州。”念清歌凝著蔚藍的天空,姣好的陽光,感受清涼的微風,純然的天空。
“本王曾經來過一次,不過,只是駐足了幾日便離開了。”離辰逸淡淡的說,視線落在溪邊的垂柳上。
“我們在這邊安全麼?”念清歌不由得擔心起來,離漾的勢力勢不可擋,若是有心想找到他們,那必是輕而易舉。
“有本王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離辰逸偏過頭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小的,柔軟的耳垂上。
念清歌只覺得耳垂被燒了一個小洞,他沉魅的聲音蘊著那讓她溫暖的心安和安定。
她那空洞的心一瞬被填滿。
唇角不知不覺悄悄揚起了一抹弧度。
“王爺總是舊傷痊癒再添新傷,總歸還是要避開他們才好。”念清歌若幽蘭的聲音透著抹擔心輕輕的響起。
離辰逸豪邁一笑,腦海裡一遍遍出現這幾日的暗殺和兇殘,他眼底劃過痛恨,語氣卻故作輕快:“無妨,本王是個九條命的,他們想要本王的命恐怕要是下輩子了。”
話語雖然夾雜著猖狂。
但是,念清歌知道離辰逸那顆疲乏憤恨的心。
一個*倜儻的離親王原本可以每日在離王府瀟灑的生活,現如今,卻帶著一個棄妃亡命天涯。
人生,總是淬不及防的變幻莫測,讓每個人束手無策的去面對。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壓了滿滿的人,念清歌巴望著小腦袋,略有些擔憂的拽進了馬韁繩,讓馬兒頓住腳步:“辰逸,我們繞路走吧,我看前面那麼多人,會不會是官府的人?”
“不會。”離辰逸思忖了一番,道:“若是官府的人不會這麼嘈雜,況且搜人也不是這麼搜的,若是貼告示想來早就離開了,不會聚集了這麼多人,我們上前看看去。”
“不要了吧。”念清歌的小手叩在離辰逸的手背上,偏過頭,二人的面容竟然貼的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灼熱的呼吸。
透過睫毛陰影,離辰逸那朦朧的瞳仁漸漸變得清晰,裡面映襯著自己的小臉兒。
忽扇的睫毛微抖,離辰逸奪走了她面前的氧氣,有些發悶的輕啟唇瓣兒,吐出芬芳的呼吸。
倏而。
唇瓣兒一熱,離辰逸涼薄的唇如小雞啄米迅速在她唇瓣兒上允了一口,而後迅速的離開。
耳膜冒著滾滾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