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
“我喜歡皇上的妃子,你能給弄來?”離辰逸的語氣有些不善,看得出來是故意為難老。鴇。
“這。。。。。”老。鴇吭哧癟度,支支吾吾的。
離辰逸濃眉一皺,心煩意亂的將酒杯‘啪’的摔在了地上,那酒杯無辜躺槍的碎成了好幾片,離辰逸甩出一張銀票,聲音冰冷:“滾滾滾,都給爺滾出去,別跟這兒礙眼。”
姑娘們忍不住一驚一乍的輕聲尖叫了一聲,都紛紛退了出去。
門一關。
大家面面相覷,嘿,真是奇了怪了啊,逛yao子不玩姑娘只顧著自己喝酒。
一個個都是大爺惹不起啊。
這一晚,其他的雅間都談笑風生,sao聲頻叫。
離辰逸舉著酒壺默默的灌酒,一壺接著一壺,一壺接著一壺,眼神迷離的他分不清外面的月兒和夕陽,只覺得它們長得都一樣,那閃亮的輪廓裡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離辰逸的大掌朝閣窗外探去,習習涼風吹在他的毛孔上,他嘴角一勾,似傷悲似空落,喃喃一聲:“煙兒。”
*
嫋嫋香菸佇宮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浣衣局的木門上,光暈鑽進粗獷的門縫裡照射在唸清歌略顯憔悴的小臉兒上,突如其來的光讓念清歌清醒,眼皮輕動,睫毛微眨,睜開雙眼後下意識的用手掌遮住眼前的光暈。
什麼時辰了?
念清歌在心裡琢磨著。
好像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一個夢,好真實的夢,她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小手猛地一縮,感覺要命的疼痛,低頭看去,昨晚連夜摸涼水洗衣裳的手粗糙不堪,關節的地方甚至紅腫發疼。
唉。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耳膜響起了一道‘吱嘎’的響聲。
門,被人推開。
哦不。
準確地來說是被人踹開。
震耳欲聾的叫罵聲夾雜著大步走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睡睡睡,就知道睡,蠢東西,來了浣衣局這個地方竟然還敢偷懶,我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今天老孃就好好讓你嘗一嘗在老孃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兒。”
說著,那跟潑婦似的掌事姑姑拽著念清歌的衣裳把她踢了踢,將昨晚給她的草墊子順著門外扔了出去,擼起了袖子,叉著腰,瞪著兩個大牛眼睛:“既然你要這個草墊子睡得如此舒坦,那老孃還偏偏就不讓你稱心如意,我告訴你,在浣衣局裡絕對不允許出現比老孃起的還晚的人,你聽懂了沒有?”
念清歌被踹到了小腹,小腹生疼,她咬著牙點點頭。
忍一時風平浪靜,最起碼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掌事姑姑用手撲稜撲稜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蠢東西,聽懂了還不出去幹活?外面那些衣裳你等著老孃給你洗呢?趕緊去,洗不完不準吃飯。”
說著,掌事姑姑跟貓看耗子似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念清歌從地上爬起來,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掌事姑姑最看不慣別人一副年輕漂亮的模樣,上前踏出一隻腳狠狠的踩住了念清歌的裙襬,沒有發覺繼續朝前走的念清歌一個踉蹌直接趴在了地上,摔成了狗吃屎。
她的方向恰巧衝著門外。
外面幹活的宮人們見狀毫不顧忌的放聲大笑起來,讓念清歌尷尬不已。
她想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裙襬被掌事姑姑牽制住,壓根兒起不來,她細弱如蚊:“掌事姑姑,你能放開我嗎?我沒辦法起來。”
掌事姑姑的手心裡多出了一大捧瓜子,她悠哉悠哉的晃著身子,一邊‘嘎嘣,嘎嘣’的嗑著瓜子,一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在這浣衣局裡還穿的這麼漂亮幹什麼啊?給誰看啊?”
念清歌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袖袍沒有作聲。
掌事姑姑見她不理自己以為她裝清高,一股子火氣‘噌’的一下子上來了,彎下腰,迅速的揪起念清歌的長裙襬。
‘刺啦’一聲劃在空中。
念清歌的裙襬就這樣被掌事姑姑扯了下來,長裙變成了短裙,露出了纖細,光潔,白嫩的小腿。
一個激靈讓她下意識的蜷縮起小腿,不希望被別人看到。
掌事姑姑拎著那殘缺的裙襬扔到了外面,朝其中一個宮女吼著:“給,拿回去給大家當擦腳布去。”
起鬨聲不絕於耳,掌事姑姑大搖大擺的朝門外走去,嘴皮上還粘著一個瓜子皮,看起來特別招人厭惡,嗓子裡哼著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