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恍若針刺,緩緩展開手心,一陣冬風拂過,那細碎的紙屑隨風飄走,一如那綿綿不斷的飄雪。
路,愈發的艱難。
離雲鶴握著韁繩拉著疲憊不堪的馬兒朝前方走去。
腳踝上如綁著厚重的沙袋,每走一步都是寸步難行,雪下的愈發的大,地上的雪積存的愈發的厚。
凜冽的寒風吹的離雲鶴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最終,他只適合自己孤單的過完一生。
最終,他只適合自己四處的雲遊四海。
最終。。。。。。最終。。。。。。
邊疆樹木極少,四處都是荒蕪的草原,寒風的力量無法預料,夾雜著厚厚的冰雹雪狠狠的拍打在離雲鶴的後背上。
馬兒最終承受不住這般痛苦,四個馬蹄子一下窩到了雪地裡不再前行。
離雲鶴也不能牽著馬兒在返回靜竹那裡,只好將馬兒栓到了一塊兒大大的岩石上,他一人繼續前行,若是繼續強行牽著馬兒走的話,那麼馬兒的性命將會不保。
凍的發紫的大掌在唇邊哈著氣,掌心裡似乎還殘留著靜竹的公主馨香氣息。
心,撕扯般的難受。
他不同於離漾和離辰逸的性子。
不會主動追擊,不會強行得到,若是靜竹不愛,那麼他便放手,一人默默的舔舐著傷口。
天空愈發的昏暗,一如即將沒入了深夜似的。
前方是厚厚的積雪,狂風暴雪的席捲讓離雲鶴承受不住,即使武術底子再強也抵抗不住天的無情。
忽而。
一股子龍捲的強風夾雜著漫天的大雪將他擊倒在地,緊接著,他前方堆積的厚雪朝他狠狠的砸了下來,將他整個人淹沒在了大雪中。。。。。。
*
玄璟皇宮。
深沉的翊坤宮終於迎來了第一個充滿希望的陽光,皇后的禁足之日到了,意味著她恢復了自由和權勢。
離漾和念清歌之前的計劃打算在今兒個實施。
離子煜和付思樂這對苦命鴛鴦無論如何也要撮合一番。
當皇后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倒是一臉的不屑,冷哼一聲:“抓不住本宮子煜心的人還要來做什麼?婉妃妹妹可真是夠辛勞的了,子煜畢竟是本宮的兒子,你如此費心費力的本宮只怕以後還不起這份人情呢。”
婉妃捧著暖爐,莞爾一笑:“皇后娘娘真是多心了,這不止是嬪妾的主意,也是皇上的主意,難不成皇上愛自己的兒子也不行了麼?”
皇后忽地語噎。
念清歌那一襲火紅的拖尾裙襬與外面的墨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梳的高高的望仙髮髻襯托的她氣質愈發的妖豔,嬌媚,她紅唇輕啟,如一顆誘人的櫻桃,她忽地嗤笑:“皇后方才此言差矣,你說抓不住子煜的心不配和子煜在一起,當初之桃倒是抓住子煜的心了,也沒見皇后娘娘怎的待見人家。”
“你。。。。。。”皇后五孔氣的直冒煙:“那個野丫頭怎能配的上我們子煜。”
這話讓念清歌聽的極其不舒服,她冷眼橫著皇后,聲音瑟冷:“皇后娘娘該出來吹吹風了,要麼,腦袋都不好使了,臣妾告退。”
黃昏勾勒出一絲金黃色的光暈,淡淡的籠罩在天際邊。
大殿。
普通的宮中家宴也是熱鬧非凡。
離漾邀請了付思樂,付都統還有一個大臣的大兒子前來一同參加。
長長的檀木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豐盛的美食,美酒,瓜果梨桃,精緻點心。
離漾一襲淡黃色的雲緞長袍至尊天下的端坐在龍椅上,那雙染著風耀的龍眸四處流轉,時不時的掃向坐成對過兒的付思樂和離子煜。
既有皇后陪伴在側,念清歌自然搶了皇后的風頭,只好端坐在一邊,皇后居高臨下的回給念清歌一個微笑,笑容意味深長,而元昭儀也恰恰坐在唸清歌的身邊,元昭儀總想著尋一些藉口跟念清歌說說話,但念清歌直接把她視為空氣。
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
呵。。。。。。
念清歌怎會吃她的破爛招數。
真真是可笑之極。
離漾舉杯邀大家一同共飲,隨即將視線落在一個年輕男子身上:“你便是張大臣的兒子張峰?”
“回皇上,正是小臣。”張峰起身,恭謹道。
這個張峰是念清歌和離辰逸經過再三的考量特意尋來的人,他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所以方便配合離漾等人演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