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敵。
龍彧抱著膀子,摩挲著下巴道:“這小子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看了看龍彧他們,他們對我微微點頭,眸子裡的光芒讓我有種複雜的情感。浮凌輕聲道:“任天涯,終於只是任天涯了。”
我笑笑。
這一刻本來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在祖窯就有機會跟南宮流離徹底分開。
可是我忘了的,是那些洶湧而來的記憶。來到南宮家族有了甦醒的跡象,那些過去的記憶不會像流離一樣,能從身體裡丟擲。我被這束靈匣子吸引了注意力,卻沒有想到之前那回憶的疼痛才剛剛開始。巨靈石的生生世世的回憶會讓我有什麼改變我無暇顧及,只單純的以為,流離才是癥結所在。
南宮玉看著我們搖搖頭,就徑自往一個方向飛去。我和蒲曉生緊隨其後。
尖利的嘶鳴和半空中胡亂碰撞的打*鬥聲在身後響起,我們穿過南宮玉的妖獸戰隊,終於來到一個看著貌不驚人的小院子。落在地面上,遠遠的看著那些混作一團的打鬥妖獸,不禁為龍彧他們捏了一把汗。好在他們和我一樣是怎麼都打不死物種。
南宮玉信步走向那個看來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的大門。輕輕揮手一掃,這門就自動開啟,他將一張特製銀符貼在內門上,柔波乍現,如同漣漪般向外擴散,直到門正中出現一個紅色的點點,慢慢擴大,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可以容人透過的空間。
蒲曉生拉著我的手,十指相扣,緊緊地攥著。他的無意間的動作。讓我知道。他很緊張。
似乎覺察到我在觀察他,他另一隻手撫著我的腦袋,輕輕地揉了揉,墨玉的眸子裡儘量寬慰著我。可是那隱隱的擔憂還是出現在他的指尖,那顫抖,我從不曾見過。此時的我,倒是比他要輕鬆了許多,輕笑道:“沒事的。”
南宮玉早已進入那個空間,靜靜的無波無瀾地看著我們倆個,我尷尬地笑笑,便和蒲曉生一起走進去。裡面的空間跟普通的房間無異,只是擺設有些許不同。周圍的光亮似乎有些讓人眩暈。
南宮玉走到一個長桌上,將那束靈匣子擺好,讓蒲曉生站在他的側面,對我道:“畢竟是分離靈魂,可能會有些痛苦。這屋子裡有千年歲的香味。可以將那種痛苦降低,他應該可以幫我制住你,免得你一個忍不了將我殺*死。”
“你個膽小鬼!”我翻翻眼,本來以為這貨是怕我擔心害怕,才叫一個我這邊的人來助威,順便保護我來著,搞了半天,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鄙視他!
“在妖界不管多大膽的妖都有失算的時候,要生存就要先學會保命,膽小是必修的訓練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南宮玉淡淡的說著,忽然住了口,表情非常奇怪地看著我。
我咬牙道:“看……看什麼?”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和姑姑的靈魂哪個比較弱,哪個就容易被束靈。”他道。
他的表情說不上是無辜,還有點幸災樂禍,我卻有些傻眼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轉頭看著蒲曉生,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著急的顏色。這南宮流離的靈魂一直都比我厲害,難道臨了臨了,我是替他人做嫁衣?
我疑問地看向南宮玉,他靜靜地看著我,忽而緩緩一笑,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含蓄和無奈,我更是一頭霧水,他才搖頭道:“開個玩笑,放鬆一下。”
“玩笑?放鬆?”
他啞然,同情的看了蒲曉生一眼,我被他這個眼神弄得莫名其妙。可是並不覺得生氣,只是忽然反應過來,我剛才似乎有些懷疑蒲曉生會跟他同流合汙一起將我給賣了,從此蒲曉生他們和南宮流離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這是重點。
我對蒲曉生已經如此交心,可是為什麼還會有這麼點懷疑的心理在?
我有些苦惱,明明自己對蒲曉生是那麼的愛,那麼的不顧一切。
南宮玉自顧的做著準備工作,我凝思著,卻終是不得其解,可是越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懷疑蒲曉生對流離的感情,越是覺得難受。終於,我想到了蓮。
是的,蓮和流離都是佔據著或者曾經佔據著蒲曉生的心的人,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蒲曉生在面對蓮的時候,總會有一絲惻隱之心,因為他念那份情誼,直到蓮逼迫我們數次,蒲曉生才終於開始收斂他的大丈夫的惻隱之心。
我之所以會懷疑蒲曉生,是因為我太瞭解他,太相信他的前世和流離的感情。甚至於說,我羨慕他們的感情也不為過。我希望自己也擁有那樣的感情。
蒲曉生對流離的感情在慢慢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