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由橋的一頭劃到另一頭,又從橋的這邊劃到另一邊,每到一處,就引來橋上百姓的一陣陣歡呼,把整個玉帶橋上的花燈給看了一個遍。
此時此刻,正是良辰美景與民同歡之時,小芋的心思卻是早已經不在這裡,她的烤雞翅,烤魚啊!
心裡祈禱那四人千萬不要把東西吃完,小芋目光呆滯的看著橋上的花燈,心裡煎熬無比。
宣帝看著橋上不斷歡呼的百姓,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橋上的都是他的百姓,他的子民,現在他們都很快樂,宣帝心裡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滿足過,哪怕那時刻盤繞在腦中,令他憂心不已的南疆戰事,都暫時被壓了下去。
其實宣帝這次出行,是臨時決定的,朝中大佬一個沒通知,雖然有其特殊的政治意義,但更多的還是想要近距離看看這天下的百姓,自從幾年前病重,他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宮了,這在一個皇帝身上是不合適的,白龍魚服還是有必要的。
民間對於皇上的病情有諸多猜測,尤其是上次病發之後,人人都在猜測宣帝還能活多久,雖然嘴上不多,但心裡總免不了揣測一下。
這次的現身可謂給百姓們來了個大驚喜,出來賞個燈,還能遇到皇帝和皇后,這在那些百姓們心中實屬神奇事件,尤其在發現宣帝身體竟然還很好的情況下,人人都是安下心來。
百姓們其實要的很簡單,安定的環境,寬厚的政策,比什麼都讓人喜歡。
終於與民同樂完畢,小芋迫不及待的拉著綠綺回到了小船上,臨走前朝屈函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也跟著一起溜,要不然等下好東西都被他們吃光了。
誰知屈函竟然沒有反應,眼睛看著長興皇后的方向,不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看孫文勇,上船之後就沒發現他,現下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可是皇上的御駕啊,難道他能隨意出入?小芋心裡疑惑的想。
找了半天也沒見孫文勇,見其他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再不走,等下估計好東西都沒了,小芋無法,只好帶著綠綺和楚曄回到了永興候家的花船上。
小芋這邊剛走,長興皇后也失去了觀看花燈的興致,與宣帝告別之後,朝玉瑾擺擺手,就進了裡間的休息室。
屈函也隨後走了進來。
見他跟來,長興皇后疑惑的挑挑眉,看著神情嚴肅的侄子,好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一上船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有什麼事?”
屈函被自家姑姑挑開心事,冷峻的臉色微紅,隨即開口道:“是有些事要同姑姑商量,還望姑姑成全。”
“哦?是何事?”聽這一向能力強的很的侄子開口求她,長興皇后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
“侄兒欲娶王小姐為妻,還請姑姑賜婚。”屈函朝長興皇后行了個禮,很是正式道。
長興皇后聞言,一時卻有些遲疑了,她當然知道屈函說的王小姐是誰,前段時間那個小姑娘還幫她良多,但也正是那件事,才讓她動了那個遺忘了許久的心思。
由於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前她總覺得侄兒的婚事她
不會過多的干涉,不過現下卻又有些不確定了。
自家侄兒這麼好的兒郎,當然要留給自己的女兒才是。
長興皇后難得自私了一把,但想到之前的承諾又有些猶豫不決,而且屈函的性子她也清楚的很,屬於認定了一件事一個人,就絕不會回頭的人。
再等等,等琦兒找到,長興皇后心想,她需要看看屈函的決心,同時也想要證明她的琦兒不會比任何人差。
“孫家那小姑娘確實不錯,不過現下,要緊的是先找到你表妹,還有南疆的戰事,恐怕也需要你費心良多,婚事,先不急。”長興皇后如此道。
屈函隨即就道:“我們可以先訂婚,成親不急,這些事訂婚以後再辦也不遲。”
長興皇后繼續推脫:“可是訂婚終究還是需要耽擱一些時日的,尤其還是像咱們這樣的門第,絲毫馬虎不得,我這心裡是日夜擔憂你表妹的處境,巴不得早一天早一個時辰把她找到,再說王小姐就在那裡,也不會憑空消失了去,這親事先緩一緩也不遲。”
“這樣也不是不行,”屈函沉思良久道,雖然很想和小芋先定下來,但也真心覺得應該快點把表妹找到才是,姑姑為此所受的煎熬,他比誰都清楚,若不是為屈家考量,為自己考量,估計早就撐不下去了。
長興皇后聽了立刻露出一絲欣喜來,見屈函看過來,又忙收斂了去,做了虧心事般,掩飾的咳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