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函聞言一點也不驚訝,這確實會是孫文勇做出的事情,但他還是有一點疑問:“那年禮的事就這麼算了,我聽說裡面可是有好些真正的好東西的,伯母估計已經氣壞了吧。”
孫文勇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對於怎麼解決這件事卻是提也不提,徑自喝自己的酒。
兩個冷情的人在一起,話題還真不多,不過這次卻是屈函先敗下陣來,他舉起自己的酒杯,與孫文勇碰了一杯,主動開口道:“不過這次姑父說了,可以任你便宜行事,不必為了那件事而委屈自己。”
孫文勇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別看我,你們龍衛的事我可不清楚,我哪曉得姑父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屈函聳聳肩,表示跟自己沒關係。
孫文勇想了幾種可能,才開口道:“我曉得了,這件事我會酌情處理的。”
“你這傢伙,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願透露半分,真是拿你沒辦法,我看哪位姑娘若是喜歡了你,可是要小心了。”屈函無語道。
他是真的想知道孫文勇最後到底要如何處置那些人,從小孫文勇就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表面上看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記得以前有一次被某個紈絝子弟罵了句狗崽子,他竟然半夜潛入人家,大冬天把喝得爛醉的某人扔進河裡,若不是家丁趕的及時,恐怕就真的淹死了,不過沒淹死也去了半條命,從此那紈絝就臥病在床,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這事是孫文勇乾的。
“這個不勞你費心,你該費心的恐怕不是這件事,表妹可是要被文傑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孫文勇也揭他的短。
說起小芋,屈函眼裡滿是暖意,他不慌不忙道:“文傑?他還小吧,而且聽說最近盛行鬥鵝,他大概沒時間理會其他的事了。”
“這可說不準,表妹最近被他帶著也喜好這個來了,年前還聽說倆人到處找兇狠的白鵝,你說若是我爺爺也撮合他們的話,你還會有戲?”孫文勇戲謔的看著他,等著看好戲。
果然下一刻,屈函嘴角抽了一下,接著他才又淡淡道:“那也不見得,還是要看王姑娘的意思。”
“你就這麼肯定我表妹就一定非你不嫁?你說我若是接下來把重心轉移到表妹身上,有沒有可能擄獲芳心?”孫文勇看不得他強裝鎮定的樣子。
屈函終於忍不住了,緊盯著孫文勇道:“你最好不是認真的,給你背了幾年的黑鍋,你的那些事情我可清楚的很,惹急了我,明天就讓姑母給我賜婚。”
屈函這下是真的急了,他太清楚孫文勇的本事了。
“哈哈哈,”孫文勇大笑著拍著桌子,“逗你玩呢,表妹雖長的美若天仙,但也不是我的那盤菜,你就放心吧。”
聽他這麼說,屈函這才鬆了口氣。
兩人接下來又商議了一些事,才散去,走出酒館,屈函有些沮喪的想,他本來是撩撥本該失意的某人的,怎麼最後反被人撩撥了去?
孫文勇出了小酒館,朝著京城最大的醉風樓行去。
剛剛坐定,就被鄰桌的人認出了,是定遠候家的二公子。
“咦?這不是孫二嗎,我聽說你被那孔賤人退了婚,現在是來借酒消愁的?”
旁邊一眾人一聽是孫文勇,頓時來了興致,紛紛道:“他就是孫家的那個窩囊廢老二,看著不像啊,長的倒是斯斯文文的。”
“沒錯,就是他,在兵部當了個承事郎的小官,我年前還見過他一面。”
“啊,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孫家一家子武夫,沒想到竟出了個窩囊廢,孫家後繼無人啊。”
“哼,孫傢什麼時候後繼有人過,一家子眼睛都瞎了,才會想到去支援九皇子,九皇子要是最後能上位,我把醉風樓裡的桌子都吃了。”
一眾人圍著孫文勇喋喋不休,本來要去包間的一些人也不去了,都坐在了大廳裡,孫文勇所在的那個角落更是被人圍滿了。
“嘭!”
突然一聲巨響,靠在最裡的一些人驚慌的朝外散去。
只見孫文勇一閃身站在眾人面前,一句話不說,就一拳揮向了剛剛說的最兇的一個人。
“哎呦,”有人一聲痛叫,外面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
只用了片刻,真個大廳裡除了站站發抖的掌櫃和小二,整整進三十人全滅!
孫文勇拍拍手,說了句“聒噪。”
轉身離開了。
躺在地上慘叫不已的眾人此時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