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帶倒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顫抖著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之前應該是在一片竹林裡,現在的話,還不能確定。”
孫崇武神色黯然的垂下了頭,半響沒有開口。
孫永軍就把小芋破解了那張密信的事情告訴了老爹,又把小芋的遭遇也一一說了出來。
“說是被傷了頭,記不清以前的事情了,只記得是去尋親的,幸好那小丫頭聰明,自己逃了出來,正好遇到了潤之,就把她給救了出來。”潤之是王員外的字。
孫崇武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下來,聽著兒子的描述,心裡不禁疑惑重重,“確實是青辰的女兒?”
“那當然,長的與青辰像了個十成十,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而且她還認得紙上的字,當初咱們找了那麼多大儒,可都沒有誰認得那字,肯定是青辰教她的,”
說著,他又唯恐父親不信,把王員外的調查結果也抖了出來。
“而且我聽潤之說去她之前待的那個村子裡查了,她說的那些話確實屬實,一個九歲的小丫頭也不可能有那麼深的心機,而且她剛到妹妹家時還遭遇了刺殺,調查結果是京城的人所為。”
孫崇武點點頭,沉思了很久,把整個事情又想了一遍,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了起來:“她一個人到的古陵鎮,那青辰豈不是已經?”
“這個,還不能確定。”孫永軍神色也暗了下來,妹妹的死一直是兩個人的心結
孫崇武搖了搖頭:“唉,罷了罷了,這麼多年了,估計那邊也在找她們母女,而且他們比咱們知道的訊息還多,不然不會那丫頭一出現就遇到了刺殺。”
“那妹妹的下落呢?”孫永軍問。
“派人私下裡全力調查哪裡有竹林,悄悄的進行,別正好給了那邊的人可趁之機,現在沒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寧可謹慎點也不要暴露了青辰的藏身之所。”
孫崇武神色嚴肅,仔細的叮囑了兒子一些注意事項,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瞪著眼道:“你這趟回來,怎麼沒有把那孩子帶回來給我瞧瞧?”
“這不是路上實在兇險嘛,而且那丫頭與潤之相處的不錯,潤之認了她為義女,”孫永軍見父親神色不對,連忙解釋道,說到最後忍不住酸溜溜的“那傢伙現在可享福了。”
“沒把人帶回來你還有理了,瞧你那點出息,幾個小毛賊就把你給嚇住了。”孫崇武憤憤的說落兒子,沒見到外孫女的老人表示很憤怒。
被嚴重鄙視了的孫永軍一下子繃不住了:“我錯了,爹,下次一定把人給您帶回來,這次實在是那孩子還小,這麼遠的路,我自己都顧不過來,若是讓小芋再出什麼意外,我怎麼對得起青辰,而且潤之也不想我把人帶走啊。”
孫永軍陰險的把責任推到了妹夫頭上,果然見孫崇武指著他的鼻子就罵起了王桓。
爹,您老人家罵人時能不指著我嗎?
不過按照老爺子的話說,指著你罵是給你面子,所以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好不容意把責任推給了王桓那小子,可不敢再引火燒身了。
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暴脾氣,一點就著,近幾年年紀大了才有所收斂,不過對著自己兒子就完全沒必要了,完全是怎麼暢快怎麼來。
“嗯,看你認錯態度良好,這次就饒了你,你這次估計還會被派到南疆,念在那丫頭年齡還小,等過幾年再把她帶到京裡吧。”
孫崇武屢屢鬍子,一派宗師氣度,只是最後一句嘟囔暴露了他的不滿:“王桓那死小子,都這麼久了還不給老子來封信。”
“父親大人英明!”孫永軍趕緊馬屁奉上。
當今天子兒子不多,最有機會爭取皇位的就兩位,一個是二皇子楚軒,一個是五皇子楚珏。
自從大皇子不幸去世之後,二皇子作為長子被立為太子的呼聲一直很高,他本人也比較聰慧,很得那些文官的支援,而五皇子母妃是元貴妃,元貴妃孃家是盧國公,在朝中很有權勢,所以五皇子的支持者也非常多。
最近隨著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眾臣立儲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兩位皇子都在忙著拉攏重臣,作為兵部尚書的孫崇武,自然是兩方都極力拉攏的物件。
不過這麼多年孫崇武一直都是保持中立,沒有加入任何一方的意思,這也使得尚書府的日子越加難過,受到兩派人馬的打壓。
所以孫永軍回京路上所遭到的刺殺,還真說不準是那方人馬動的手。
寒風吹走樹上僅存的那片樹葉,打著卷落在高高的殿堂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