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崇武疑惑的開啟一看,頓時吃驚不已:“外公怎能要你的錢,家裡什麼都不缺,你自己收好。”又把匣子給推了回去。
“外公您就收下吧,我又不缺銀子,家裡幾個表哥表姐也該定親了,正是缺銀子的時候。”小芋又把匣子推了過去。
孫崇武沉默了下,疑惑道:“你真不缺銀子?”
“您就放心吧,外公,你也知道我以前開了個茶樓,這十萬兩隻是兩個月的收入而已,我這還多著呢。”小芋笑吟吟道。
十萬兩!
孫崇武心裡一跳,頓時感覺頭頂金光閃閃。
“兩個月掙了十萬兩?”孫崇武還是有些不信,再次確認道。
“是啊,我把南方那邊的都交給了爹爹,準備在京城再開一個分店,舅舅也的知道的,不信您可以叫他過來問問。”
“來人,叫二老爺來書房。”孫崇武打定主意要問個清楚。
沒過一會,孫永軍就過來了,看看自家老爹,又看看小芋,不知道這倆人叫自己幹嘛。
“我問你,之前來信說開的那間茶樓,一個月可是能掙五萬兩銀子?”孫崇武用手嗑嗑桌子,面色凝重。
“是啊,我跟您說爹,那間茶樓生意做的好啊,東西賣的那叫一個貴,我上次去看了,一個月入賬至少五萬兩,”接著他又把茶樓具體營收給老爺子說了下,聽的孫崇武眉毛一跳一跳的。
“這是小芋給您的?那就收著唄,反正她也不缺錢。”孫永軍看看桌上的匣子,塞給自家老爹。
“那,我就收下了?”孫崇武還有些遲疑,當了幾年的兵部尚書,見過的場面自然不少,但一下子拿出十萬兩的鉅款,還是讓他不淡定了。
這可是一個州府一年的稅收啊!
最後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把匣子給收了起來。
“芋兒,舅舅又想吃你做的麵疙瘩了,要不咱去來一碗?”孫永軍來到小芋跟前,腆著臉嘿嘿笑道。
倆人一拍即合,說走就走,絲毫不給老爺子反悔的機會。
孫崇武沉默了半響,讓人把馮氏叫了過來。
“這是五萬兩銀子,你拿去補貼家用,用完了再來找我,文善他們的親事也該抓緊時間辦了。”孫崇武從匣子裡拿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馮氏。
馮氏愣住了,這麼多銀子打哪來的?
“敞開了花,不夠這還有,幾個孩子的親事要緊。”孫崇武拍拍匣子,心情很是愉悅。
“夠了,夠了。”馮氏接過銀票,忙不迭道。
“孩子的親事你可留意好了?行的話,就趕快定下來。”
“留意好了,媳婦這就讓人去提親。”馮氏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說起話來也底氣十足。
想起幾個兒子侄子的婚事,馮氏眼睛溼潤了,好在現在終於有了銀子,去提親還不遲。
急急忙忙出去了,馮氏也沒問這銀子的出處,立即吩咐人去請媒婆來。
“小姐,您醒醒,快到地方了。”綠柳搖搖還在傻笑的主子,焦急不已。
“啊,你說什麼,什麼快到地方了?”孫媛媛被搖的清醒過來。
“奴婢是說咱快到茶銘軒了。”
“這麼快,快點看看我這妝容有什麼不對?”孫媛媛急忙拉了拉衣服,渾身不自在。
她這緊張傳染了幾個丫鬟,一通忙碌。
馬車裡溫暖如春,外面不知不覺已經漂起了雪花,落在地上轉瞬成泥。
“韓姐姐,你說孫媛媛會不會還穿著她那件綠色夾襖?”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眨著眼睛問旁邊一個女孩,提到孫媛媛幾個字時嘴角的嘲諷怎麼都掩飾不住。
“嘻嘻,她一會來了你不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她這回能不能分清龍井與碧螺春?”旁邊一位小姐狹促道,眼睛裡滿是期待。
“她能分的清才怪,那個土包子。”少女皺皺鼻子,不屑道。
“哈,我猜她今天還是沒帶頭飾,醜死了。”
“肯定還是穿著她那雙黑棉鞋,真難看。”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儼然把孫媛媛當成了一個樂子來取笑。
“快別說了,她來了。”韓小姐眼尖的瞅到樓下的馬車,提醒眾人道。
“來了就來了唄,不知道韓姐姐怎麼每次都請她來,那個俗物懂什麼。”角落裡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姐懶洋洋道。
眾人對視一眼,爆發出一陣嬌笑,角落裡的小姐撇了撇嘴,沒理會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