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讓我給你讓道,你以為你誰啊,少哆嗦,本郡主要先過去!”
“我是誰?我是你未來夫君!以夫為天你懂不懂,女戒都學到狗肚子去了,趕快給我讓道,等下惹惱了本世子,休怪我不客氣。”
兩人吵來吵去誰也說服不了誰,後面等過去的人越來越多。前面卻是被他倆堵著,王府的管事不敢管,連忙回去稟報小王爺。
小芋坐在馬車裡看著兩人吵架。心裡湧起一陣成就感,看吧看吧,這全是她的功勞,這歡喜冤家當的多稱職,倆人隨他們怎麼打怎麼鬧,只要不禍害旁人就好。
正洋洋自得。誰知接下來就樂極生悲了。
“喂,那個誰家的馬車。給本世子讓道一邊去。”楚飛龍指著旁邊那輛馬車,囂張道,她是看出來惠安是怎麼都不可能讓道的,那隻好另想主意,無論如何不能讓那臭婆娘領先了去。
很不幸,旁邊那輛馬車正是小芋坐下這輛,本來她還慶幸自己馬車靠邊沒被擠出去,這下好了,還是得往後挪。
小芋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惹是非,聽了楚飛龍的話,連忙把簾子放下,讓車伕把馬車往後趕,給他們讓道。
誰知惠安郡主卻在簾子飛下來的空檔,眼尖的發現了裡面坐著的小芋,眼裡飛快閃過一抹算計,心想那鄉巴佬雖然土的很,但長的還算可以,楚飛龍這廝看到不被迷住才怪,到時候被抬到府裡做個妾室,還不是落在了自己手底下,自己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
惠安郡主手掌狠狠一握,換了一副笑臉對著小芋的馬車說道:“這不是王小姐的馬車嗎?怎麼才排到這裡啊,王小姐在嗎,還請掀簾與本郡主一見。”
馬車內,小芋一聽到惠安的聲音就知道壞事了,心裡閃過屈函的囑咐,千萬不能讓楚飛龍那廝看到自己,她是自家清楚自家的長相,以楚飛龍那廝的好色程度,絕對倖免不了,這下可要怎麼辦?
惠安話音剛落,外面就想起了馮氏的聲音:“惠安郡主安康,外甥女身體有些微恙,見不得風,因此不能與你一見了,郡主若是有什麼囑咐,咱們進了王府再商談不遲。”
小芋猛然一喜,馮氏能替她回絕再好不過了,而且裝病這招用的不錯,自己身子不好,就不信惠安還能硬要人下來見她,馮氏可是一品誥命夫人,才不怕惠安郡主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果然,惠安郡主那邊猶豫了半響,才又開口道:“常聞王小姐是個大美人,本郡主比之都不如,這下病了可真可惜,不知王小姐得的什麼病,公主府隨行的有位太醫,讓他給王小姐看看可好?”
楚飛龍一聽有美人眼睛一亮,立刻掀開車簾朝這邊看過來。
馮氏婉拒:“多謝郡主好意,小芋這病並不嚴重,只注意吹不得風罷了。”
“哦?吹不得風?難道是——”惠安郡主揪住不放,正想說是不是風寒,來噁心順便詛咒一下那鄉巴佬,卻是被楚飛龍打斷了。
“既然病的不重,就讓她出來見見本世子,本世子瞧瞧到底是個怎樣的美人。”楚飛龍邪邪一笑。
馮氏心說:躲的就是你好不好,不過聽的楚飛龍這話還是生氣道:“世子說話請注意分寸,閨閣女子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這有什麼,本公子看上了是她的造化,到時候抬到府裡也是你們高攀,瞎緊張什麼。”
楚飛龍接連被阻撓,心裡的火氣也被勾了出來,後面一大排被阻著的馬車中,眾人有的擔心孫家的處境,有的暗罵楚飛龍沒規沒距,有的則是在看熱鬧,反正經過這一出,大家原本等的很焦急的心思也淡了不少,有熱鬧看著總好過在後面乾等吧。
“世子請自重,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若非無理取鬧的話,待會老身瞧見王爺可要好好說道說道。”馮氏也火了,這人也太不知輕重,直接威脅請出襄王,果然見楚飛龍不吭聲了。
楚飛龍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就知道拿老頭子說事,怕了你了。”
馮氏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這傢伙還有怕的人,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小芋在馬車內問候了楚飛龍祖宗十八代,猶自不解氣,暗恨:這傢伙以後別落在我手裡,到時候叫你生不如死!
她本就不是個良善的人,以前在孤兒院更是坑蒙拐騙偷什麼都幹過,現在竟然被人堵在馬車中不敢出去,連裝病的法子都使出來了,卻還是不肯放過,這一公一母果然夠無恥。
只是這楚飛龍雖放了話不看人了,但還是墨跡在小芋的馬車錢不肯離去,任誰都看的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