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夾在中間委實不太好受。京城在得到大軍不日就會抵達南疆的訊息時,不管是朝廷裡的官員還是市井百姓都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之前南疆聯軍一路勢如破竹進軍大楚南疆邊境,眼看著南邊小城一個個淪陷,大楚君臣可謂是心力交瘁,煩惱不已,現在聽說大軍已經殺到,還是富有經驗的孫永軍坐鎮,甚至還押上了五皇子,三皇子一派怎麼樣不知道,但五皇子一派絕對會力保南疆,這一站勢必會贏的漂亮。
在這樣的氣氛帶動下,京城街頭巷尾又掀起一輪熱熱鬧鬧的討論,有說得失的,有說大軍的,有說南疆風俗的,各執一詞,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大楚這一戰非但不會輸還會贏的漂亮。
對於這樣的定論,盧國公府歡喜一片,不管是真歡喜也好假歡喜也罷。反正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彷彿南疆五皇子已經打了勝仗。
盧國公府前院書房,一如既往的安靜。府內下人經過此處時腳步都會不自覺的放輕,唯恐打擾了二老爺看書,盧國公府哪個提起姜二老爺不是翹起大拇指,誇讚一聲好氣度!
姜二老爺對人寬和有禮,上對盧國公孝順依順,對長兄也是寬厚謙讓,絲毫沒有爭奪爵位的意圖。對待子女晚輩更是嚴肅愛護,即便是對待下人也是有理有據。絲毫不因出身的問題而有任何怠慢,因此整個國公府對這個姜二老爺無不心服口服,名聲直逼聖人。
府內人都知道姜二老爺不愛功名利祿,因此這些年一直隱居家裡。平日裡除了看看書種種花別無其他愛好,倒像是個隱形人般,為世人所忘記。
姜明銳皺著眉頭在書房中走來走去,不一會,書房暗處的書架後面傳出一陣輕響,兩個人影憑空掠了出來。
“主公,據屬下檢視,大軍在抵達永和水庫時確實遇到了阻擊,但不知怎麼被孫永軍那廝給破了去。五皇子也沒受傷,現在大軍預計已經到達南疆,不日就會與南疆聯軍碰上。”一人說道。
姜明銳看著牆上的大楚邊境圖。眼睛死死盯著。
聽到那人報告,他說道:“這些我已知道,可否查出孫永軍是如何破了此計的,我記得五皇子身邊都是咱們的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那人略一遲疑就道:“得來前方傳信,據說那幾個人都在水患中死去。現在五皇子身邊都被換成了孫家的人,因此才會一點訊息都沒收到。”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聲輕響。
“啪!”姜明銳狠狠一拍桌子,嘴裡低喃“廢物!”
孫永軍又是孫永軍,姜明銳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恨的不行。
“主公恕罪,我等辜負主公所託,實在罪該萬死!”
兩人嚇的連忙跪地求饒。
姜明銳神色略有緩和,一揮手,讓他們兩人起來。
“跟你們沒關係,你們無需自責,那些人折了也就折了,令派一些人前往南疆,務必把大軍的一舉一動盯緊了,聯合軍中的內衛,我要讓孫永軍在南疆寸步難行!”
說完這些,姜明銳已經恢復了鎮定,往日裡雲淡風輕的氣勢又回來了,這讓兩個屬下略鬆了口氣,本來兩人就是秉著挨處分的心思來的,現在聽到主公竟然就這樣放過了這件事,之於他們而言可謂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下面誰人不知主公人看著隨和,實際上可是個殺伐果斷的主,萬一哪天不小心觸了他的眉頭,一個命令就能要了他們的命去,因此兩人對於此事能輕鬆透過均是倍感萬幸,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好,絕不負主公所託。
“是,主公!”
倆人領命而去。
他們走後,姜明銳心中卻並非如表現出來那般緩和,不過他也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也是無用,還不如留著他們的有用之身為自己多做些事。
姜明銳此時可謂是萬分的悔恨,他經營南疆十幾年,不說一路順風順水吧,但也是少有阻礙,但自從孫永軍去了南疆之後,就事事與他對著幹。害的他的進度緩了好幾步,折在孫永軍手裡的人手更是不計其數,派去暗殺他的人也是一批又一批,可愣是讓他好好活著還被派到了南疆組織對抗南疆聯軍。
要說姜明銳心裡後悔不後悔,肯定是後悔的,當年他執意娶孫青辰就是為了得到孫家在軍中的勢力,試想現在如果孫家是站在他這邊的,那麼南疆根本不用大,就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而且孫崇武又高居兵部尚書,整個大楚兵力的調配都在他的手裡,若是這份力量也為他所用的話,那麼拿下整個大楚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可偏偏……
姜明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