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籙威力提升至一個全新的階段。
船艙中,個做個的事情,氣氛顯得愈發沉悶起來。
唯有殤似乎對周圍一切都渾然不覺。
鬼蘇聖皇的出現,阿秀的離開,令得包括陳汐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憋了一團怒火,那是對自己力量的一種不甘。
或許他們的整體實力,已傲立在人間界之巔,可面對鬼蘇聖皇這般恐怖存在,依舊如同不堪一擊的蚍蜉般,蒼白而無力。
那種被人掌控命運,那種被人任意踐踏的感覺,令他們感到無比的憋屈和憤怒,再不想體驗第二次。
所以,他們自覺地開始重新審視自己,不再執著於過往,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更高處。
數個時辰過去。
視野中,一座茫茫巍峨的山脈出現在視野之中,猶若橫亙在天地之間的脊樑,群山之巔,彌散出濃濃的紫色仙力。
從天空俯瞰,此山猶若一條十萬里長的巨龍盤踞,其軀蜿蜒、匯聚王者紫氣,每當朝日升起,此山就籠罩在一片紫色霧靄之中,莊肅而厚重,有一種皇者之氣。
紫氣東來,乃龍脈凝聚之罕見福地。
那便是紫荊山脈,紫荊白家的盤踞之地,一個令玄寰域修行界又恨又敬畏的地方。
此時,在那群山之前,一片空闊的平原上,正立著一個衣冠勝雪,面白如玉的俊朗青年,手執描金玉扇,扇面繪製十八幅妖嬈嫵媚的美女圖,顯得極為醒目。
若是在戰場上,這樣一個打扮騷包的傢伙,絕對是敵人滅殺的第一個目標,因為他太醒目了,不打他打誰?
敢這麼騷包,又敢這麼明目張膽傲立在紫荊山脈之前的,當然是紫荊白家的弟子——白顧南。
他似乎已等很久了,正百無聊賴地揮動著玉扇,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可當看見那劃破蒼穹而至的寶船時,整個人腰脊一挺,目光明亮,神采飛揚。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他仰天大笑,一副欣喜之極的模樣。
“這傢伙,還是如此騷包……”
船頭上,看見一襲雪白長衫,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手執美女圖玉扇的白顧南時,陳汐唇邊不由泛起一抹笑意。
“操!地仙境界!變態啊!”白顧南一步跳上寶船上,上下打量了陳汐一眼,就忍不住狠狠爆了一個粗口。
他可是記得,上次在離火城和陳汐分別時,對方的修為才不過冥化境界,如今才不過十多年沒見,對方居然晉級地仙之境了,這讓他又是羨慕又是震驚,心中暗自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和這怪胎比,會氣死人的……
白顧南等候在這裡,自然是受到了家主白驚辰的囑咐,前來迎接陳汐的,當然,如果來人不是陳汐,以他的跋扈性格,才不會委屈自己幹一個奴僕才應該乾的事情。
“陳汐,我小姑已經回來了,不過不宜拋頭露面,你也知道,天地之間無論任何勢力,從來不缺少派系鬥爭,那些頑固而保守的老東西們,整天想的不是如何去域外戰場殺敵,而是把精力都用在了內鬥上,而很不幸,這樣的事情我白家也不可避免。”
寒暄片刻之後,白顧南便把紫荊白家中的一些狀況大致給陳汐介紹了一遍。
按照白顧南的說法,白家如今的內鬥儼然已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派系以家主白驚辰為主,一個派系則以大長老白丞為主。
而這一場內鬥產生和爆發的根源,其實和陳汐也大有關係。
很簡單,大長老白丞一系和那仙界中極為神秘的修行勢力左丘氏極為親密,並且早在很久之前,就多次受到左丘氏囑託,要斷絕和左丘雪的關係,必要的時候,甚至要充當左丘氏在人間界的代言人,緝拿和追殺一些仇人,例如陳汐的父親陳靈鈞。
而白驚辰一系則從來都不打算依附誰了,也從沒想過要攀上左丘氏的高枝,不過由於白婉晴的關係,態度上則較為靠向左丘雪。
當然,僅僅只是態度上,畢竟左丘雪下落不明,誰也不值得她是否早已被左丘氏緝拿回家了。
這一切,陳汐以前都聞所未聞,直至如今,才從白顧南口中得知,心中無疑又沉重了許多。
連紫荊白家這樣在玄寰域無人敢招惹的古老大勢力中,都有人心甘情願充當左丘氏的爪牙,可見左丘氏所擁有的力量是何等恐怖了。
“這麼說,我這次前來紫荊白家,有可能是跳進了一個火坑?”陳汐收攏思緒,平靜問道。
白顧南哈哈大笑,拍了拍胸脯,豪氣萬千道:“放心,有我在,誰他媽敢動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