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這一場轟轟烈烈的爭論之後,陳汐成為了仙界第七輪驕陽!且是最燦爛和矚目的那一個!
……
除此之外,在七院論道會結束之後,有關太上教的訊息,也是如颶風一般席捲整個仙界,引起了不少波瀾。
太上教!
那可是三界公認的敵對勢力,在這修行界無垠歲月中,這個奉行“無情”之道的道統不知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引起了多少場天地劫難。
早在百萬年前的神魔之劫後,雖說太上教門徒銷聲匿跡,歸隱不出,可誰也不會忘記了那發生在歷史長河中的一段段血腥事蹟了。
如今,有關太上教的訊息,竟時隔無數年之後重新現世,自然引起了太多的關注目光。
有傳言說,那苦寂、大荒、長空三大學院如今已淪為太上教的棋子。
也有傳言說,太上教突然現世,應該和那快要到來的一場三界動盪有關,這太上教必然是要趁此時機,又要在三界中興風作浪,為禍天下了。
總之,這一切終究只是傳聞,起碼現如今仙界絕大多數勢力對此,都還未表達出明確的態度。
……
與此同時。
鳶尾仙洲,左丘氏宗族內。
一襲白衣,頭戴羽冠的左丘空靜靜看完手中玉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
仙界第七輪驕陽?
戰力勝過葉唐?
七院論道會魁首之位?
腦海中回憶著玉簡中所記載的一道道訊息,左丘空心中也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一抹邪火,蹭蹭直竄胸膛,根本無法遏制。
砰!
手中玉簡爆碎,化作粉末從指縫中飄散。
左丘空的臉色已是陰沉鐵青一片。
“這才多久,一個剛飛昇仙界的東西,竟已經擁有和我比肩的實力了?早知如此,就該在人間界時就抹殺了他!”
面對陳汐所展現出的實力,以及有關他的轟動傳聞,左丘空罕見地情緒失控了,心情嚴重不平衡起來。
他都懷疑,陳汐究竟是如何修煉的,要資源沒資源,要人脈沒人脈,憑什麼實力竟會飆升得如此之快?
“不行,決不能再坐視不管了,此子眼見就將形成氣候,若再如此下去,只會成為我左丘氏的心腹大患!”
左丘空深呼吸幾口氣,努力按捺下心中厭憎煩躁的情緒,神色一點點變得平靜下來,唯獨那一對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冰寒徹骨的殺機。
“來人!”
“少爺,有何吩咐?”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憑空而現。
“派人,只要找到陳汐離開道皇學院的時機,就窮盡一切力量,將此子抹殺了!”左丘空一字一頓道,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
老者心中一凜,道:“少爺,此事牽扯甚大,是否要稟告家主知曉,再做定奪?”
左丘空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你是認為憑我如今在族中的權力,連一個命令都無法下達嗎?”
老者連忙道:“不敢。”
旋即,他還是耐心解釋道:“只是族中半步仙王層次的長老出動,必須經由族長親口下令。”
這一刻的左丘空,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難受,再忍不住厲聲咆哮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講什麼破族規,難道非要等到那該死的孽子殺上門來,你們才打算行動?”
“少爺,您失控了。”
對於此,那老者卻出奇的平靜,“無規矩則不成方圓,小不忍則亂大謀,少爺做事,還當三思而後行啊。”
左丘空氣得胸腔一陣起伏,手指著面前老者,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半響他才咬牙說道:“莫非你以為,只有半步仙王層次的強者出動,才能抹殺了那該死的孽子?族中的聖仙境呢?他們都是豬不成?”
老者嘆息了一聲:“少爺別忘記了,上次在域外戰場,咱們族中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請到了道皇學院的拓跋天席出動,可最終卻是功敗垂成。”
“那是左丘泰武老祖強插了一手,否則那小子怎可能活到現在?”
左丘空厲聲呵斥,不過當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像頓時明白了過來,神色一下子變得冷靜,甚至有些低沉。
“少爺,您現在終於明白了?”老者道。
左丘空抿了抿嘴,漠然道:“是因為咱們族中,還有一部分人不願意讓陳汐死嗎?”
老者不言,卻是預設了。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