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是全部化為泡影了。
看著掛在牆上的一大片白布,季柯想還是下次天氣好一些在求婚好了。
而對於季柯這樣的想法,上天也非常給面子,這場雨直到傍晚也沒有一點停下的趨勢。
“還好明天休息,不然我估計這個月的全勤就沒了。”
看著外面嘩啦嘩啦下個不停的大雨,顧顏覺得十分煩躁,拉了拉自己身上季柯的衣服,空曠的畫室讓她覺得有一些冷,而此刻沒有WiFi的時間對她來說也是特別的難熬。
枕在顧顏的腿上看書的季柯把書放下,因為在畫室放的衣服不多,所以他只穿了一件襯衫,“冷嗎?”
長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明明應該是個不雅的動作,季柯做起來卻是非常好看。
兩個人所在的位置應該算是畫室裡的臥房,用隔板吊起的一個二樓可以看見整個畫室的情景,同時也有了私密性,而類似榻榻米的設計則讓床的面積變得無限大。
感嘆了一下長得帥就是任性,做什麼動作都可以好看,顧顏看了看畫室,說:“還好,不過你這畫室還真是奢侈,這麼敗家我可養不起你。”
“沒關係,”季柯握住顧顏放在身側的手,眼睛直視著對方,隱隱漏出些笑意,“我可以努力工作,爭取養得起我自己,不給你添負擔。”
“噗,”聽見季柯這樣一本正經的話,顧顏心裡突然有些想笑,想起那個最喜歡的花就是“隨便花”的笑話,顧顏假意撇撇嘴:“難道這種時候不應該是說,‘我養你’嗎?你這哪有做男朋友的自覺。”
季柯很喜歡顧顏這樣說著男朋友這個詞,這讓他覺得他們的關係是有些不一樣的,但是此時此刻,他更喜歡的是另一個稱呼,另一種關係。
感覺現在的氣氛非常好,季柯拉起顧顏的手輕吻了一下,然後帶著顧顏轉過頭,讓她面向畫室的方向。
只見畫室的一面牆上掛著一塊巨大的白布,像是為了遮住什麼,不讓它落了灰塵。
顧顏有些疑惑地看著季柯,雖然她進來的時候覺得那個白布很大,但是想到可能是為了保護季柯的畫,也就沒有想太多,而此刻季柯明顯讓自己看著那裡,心裡更是很奇怪。
顧顏覺得腦洞這種東西很奇怪,比方說現在的情況下她會覺得那是一張藏寶圖。
而季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手裡拿出一個遙控器,然後按下了按鈕,整個白布就慢慢的飄落。
還來不及疑問季柯從哪裡弄到的遙控器,在白布慢慢飄落之後,顧顏整個人呆住了。
看見牆上的那幾幅畫,顧顏慢慢地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望著季柯,她覺得她的聲音已經不像自己的了。
“這些……”
季柯握了握顧顏的手,唇角帶了幾分笑意,有些如數重負地說:“差點以為這禮物送不出去了。”
顧顏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那幾幅畫,第一張是學生時代的自己,寥寥的幾筆勾勒出她高中時的樣子,還有醜得令人髮指的校服;而中間的幾張色彩遠不如第一張鮮豔,無論是色調還是線條都是簡單的,只有顧顏的幾個側影,就像是她們分開的那段時間,他沒有那麼瞭解,卻一直放在心上;而後的一張,是她們剛重逢的時候,那時顧顏的頭髮還沒有現在那麼長,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但是整個畫面的顏色卻開始豐富了起來;最後一張畫,構圖複雜,人物線條飽滿,色彩更是明豔得讓人移不開目光,而畫面上的顧顏,穿著婚紗。
幾幅畫,卻是她的從前和未來。
他參與過的也好,沒有參與過的也好,他始終把她放在心上。
第一幅畫看起來色彩倒是跟其他的幾幅畫不太一樣,無論是繪畫的手法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都有些青澀,像是季柯高中時代的作品。
疑惑地看著季柯,卻看見對方臉色微紅,乾咳了幾聲說道:“第一幅畫是打算高中畢業就給你的,可是沒成功。”
咬了咬下唇,心裡忽然生出許多酸澀又甜蜜的泡泡來,將心裡的縫隙全部填滿,密密麻麻得好像這幸福感隨時都會溢位來。眼前有些模糊,吸了口氣,顧顏聽見季柯的聲音慢慢傳來。
“喜歡嗎?”
怎麼可能不喜歡。
顧顏心想。
有一個人願意為了你去花心思,這種感覺怎麼可能不喜歡。
感覺眼睛有些酸澀,顧顏轉過頭看著季柯,語氣帶著些許調侃:“幾幅畫就算求婚了,鮮花呢,美酒呢,燭光晚餐呢?”
執起顧顏的手,季柯直接把戒指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