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聽說江湖第一堡堡主歐陽野對你一直情有獨鍾,甚至放出話來,今生非你不娶。”白燁探尋的開口,拿過茶杯,就著剛剛幽暖煙喝過的地方,神色悠閒的品著雨前龍井的清香。
瞄了一眼白燁那曖昧不清的舉止,幽暖煙笑了笑,“公子都沒有成家,我這個做屬下的怎麼敢有如此想法。”
“幽幽,你知道我一直沒有把你當成下屬。”聽著她狀似疏離的玩笑話,白燁只感覺今日的茶似乎有些的澀。
“那公子把我當成什麼人?”頑劣一笑,幽暖煙忽然的轉過目光,視線犀利的盯向白燁,似乎要看穿他平靜無波的面容後的真實一面。
他把她定位在什麼位置?十四年了,她陪伴了他十四年,白燁笑著搖頭,玉珠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商場中的人給你封了綽號玉面狐,今日我才知道這張嘴是如何的厲害。”
“公子取笑我了。”幽暖煙無奈的皺起眉頭,白皙的玉指輕敲著桌面,“公子也知道我其實不願意涉足商場的,賺那麼多的銀子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樂趣。”
“這話在你十四歲第一次進駐商場就和我說過,到如今四年了,幽幽,你還是沒有告訴過我你追尋的是什麼?”白燁看向眼前近在咫尺,可心卻遠在天涯的女子,十四年了,他們相處了十四年,他依舊看不透這個一手由他帶大的女子。
“公子,我一生只有兩樁心願,前一樁,在多年前就放棄了,這後面一樁,佛說不可說,不可說。”神秘的揚起嘴角,幽暖煙迴避了白燁問了多年的問題。
“佛曰不可說,幽幽,你用這五個字回絕了多少次了。”也沒有生氣,白燁再次的搖頭,流轉的目光回到手中的清茶上,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針。
“公子,這是雨堂主讓屬下拿過來的化瘀膏。”小廝的聲音遠遠的響了起來,恭敬的半彎著身身子,手中捧著活血化瘀的藥膏。
“替我謝謝你們堂主了。”快步的走出了涼亭,結果小廝手裡的化瘀膏,幽暖煙回眸看向坐在亭子裡的白燁,“公子,我先回幽幽小築了。”
“一道走。”喝盡最後一口茶,白燁站起身來,舉步走出了亭子,白亮的光線明亮的照耀在他的身上,光線的耀眼之下,幽暖煙忍不住的眯了眯眼,一片白亮之下,似乎看不清楚白燁的樣子,而這樣的認知,讓她纖細的眉宇下意識的緊皺而起。
“怎麼了?走近了些,察覺到幽暖煙眯起的眼睛,白燁疑惑的開口。
“沒什麼,陽光太亮反而看不清楚了。”笑著搖頭,幽暖煙微微的低下頭,讓眼睛可以舒服些,原來太明亮了竟會導致眼睛看不清楚,那麼距離太近,是不是也導致兩個人越來越遠,
這樣的想著,幽暖煙忽然再次的抬起眼,近距離之下,白燁俊美非凡的面容清晰可見,刀削般的臉頰有著女子的般的白皙,薄唇微抿,鼻翼高挺,劍眉之下一雙眼清澈見底,一縷黑色在風中凌亂的搭在他的額頭上,平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神韻,她從來都看不懂公子,一直都是,即使他們相處了十四年。
而剛剛在陽光明亮下,他整個身影是那麼的迷離飄搖,似乎隨時都會離開一般,讓她差一點忍不住的伸過手,要抓住他的手,這樣想時,幽暖煙才發覺她的手卻已經伸了出來,近在咫尺的距離之下,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收回握成了拳頭,警覺到自己的舉止有些的可笑。
“又在傻笑些什麼?”在她手收回的瞬間,白燁忽然伸過手,修長的手指牽住了幽暖煙的手,“走吧,眼睛花了我扶著你好了。”
“公子把我當成耄耋老人了。”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擴充套件,似乎有些嘲諷的餘味,幽暖煙將視線從他們交握的雙手中收回。
“真有那麼一天也不錯。”白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依舊牽著幽暖煙向著她的幽幽小築走了去。
古色古香的門樓上有著草書的四個大字:幽幽小築,行雲流水般的字跡如同天際的浮雲,又宛如搏擊長空的蒼鷹,而這個正是白燁的手筆,那樣蒼穹的字跡,一般人學不會。
而相鄰的樓閣少了份雅緻,多了份虛無,正是白燁居住的無心院。遮天蔽日的喬木枝葉堆積在一起,綠色過於濃郁之下也遮擋住了陽光,讓無心院顯得有些的陰沉,而這無心院三個字卻是幽暖煙寫下的,整個鬼府的人都奇怪,為何是無心二字,幽暖煙淡笑不語,白燁也隨她的意思,所以他居住的地方一直是無心院。
“公子?”推開了門,發覺白燁一直跟了過來,幽暖煙疑惑的停下步子,不解的看向走在身後的白燁,“公子跟過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