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的一掌和毒的雙重攻擊下,少女神色未變,只是快速的封住了隨身的穴道,一手掏出隨身的藥丸吞了下去,騎過院子裡的馬快速的向夜色外行了去可,剛剛的動作之下,雪白的面紗卻遺落在了四周,面紗的一角一朵紫色的丁香花,清雅而美麗。
清晨時刻,初秋的霜很重,四周的樹枝和青色的瓦稜上都覆蓋上了一層白霜。
微涼的光線下,一抹白色的身影靜靜的依靠在門旁,視線遙望著遠方的路,直到馬蹄聲響了起來,男子淡泊的面容裡終於有了一絲的軟化,“幽幽,你遲歸了半個時辰。”
“公子。”喊了一聲,馬背上的人只感覺胸口一痛,黑暗瞬間席捲而來,剛剛坐在馬背上的身子在瞬間栽了下來。
“幽幽。”終於一貫平淡無波的嗓音有了變化,白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閃,快速的接過少女倒下的身子。
公子的嗓音變了,少女輕柔的勾勒起一抹笑容,任由無邊的黑暗籠罩住自己。
看著昏厥的少女,和她胸口處汩汩流出的黑血,男子抱著她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快速的抱起她向著屋子走了去。
天色漸漸的明亮,床鋪上,終於逼出了她體內的毒素,男子輕柔的下了床,將盤膝而坐的女子放在了床上,視線落在她還沒有包紮的傷口上,微微一嘆,這才伸過手,修長的手指解開女子的衣裳,白色的外衣下一件一件被褪了下去。
當視線落在那淡綠色的肚兜時,俊美的臉上終於有著薄汗滲了出來,可傷口還是要處理。
不再猶豫,解開她最後一件貼身的衣物,終於看到了胸口處的傷口,不大,應該似乎被毒鏢之類的傷到了。
男子擯除不該有的情緒,快速的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沾著水清理著傷口處的血跡,隨後拿起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用白色的紗布包紮好,憋在胸口的氣這才微微的吐了出來,全身疲憊的竟如同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搖著頭,蓋上被子,也蓋住了那雪白的胴*體,男子這才敢仔細的打量起少女的面容,褪去了年幼時的青澀,多了女子的嬌柔和秀氣,她越來越美麗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落在了那因為虛弱而慘白的臉上,細緻的觸感讓男子的微微動容著,心頭的一根深藏的弦被微微的撥動著,他的幽幽,到如今,已經就年了,他的幽幽如同含苞待放的幽蘭,美麗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眼光。
許久之後,眷戀的手指終於收了回來,男子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這才站起身來向外走了去。
四周安靜下來,床上剛剛因為虛弱而閉著眼的少女忽然睜開眼,抬起手覆蓋自己的臉上,感覺著剛剛那修長手指流連在臉頰上的戰慄感覺。
公子,少女嘴角擒著笑,微微的撐起身子,透過窗戶看著站在院子裡的白色身影,疲憊再一次的席捲而來,而這一次,少女躺回了床上,帶著那抹安心的笑容閉上眼,再一次的沉睡。
來年春天,和煦的春風還沒有吹進丁香谷,看著站在遠處等候的白色身影,十四歲的少女靜靜的看了一眼住了十年的地方,從當初她四歲被公子帶到丁香谷,十年了,公子終於要離開了。
“幽幽,我們該走了。”背對著山谷,男子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第一次,少女感覺到公子的嗓音是那樣的清冷無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丁香花還沒有來得及開放,而她卻要離開了,少女不捨的轉過身,背上的青劍似乎格外的沉重,如同壓頂的泰山一般,沉重的讓她每一個腳步都顯得那樣的凝重而遲疑。
當第一縷陽光破雲而出後,兩個身影終於遠離了與世隔絕的丁香谷,消失在陽光明亮下。
燕雲王朝,北方最繁榮的都城——麒麟城。
少女看著院子裡盛開的花朵,神色裡有著一絲的迷離,半個月了,她只見到了公子三面,她知道公子在忙碌,忙碌到半個月都只見了三面,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
“小姐,該吃飯了。”丫鬟低聲的開口,提醒站在花叢中的少女。
“不用,你下去吧。”少女擺擺手,靜靜的站在花叢中,愈加的思念丁香谷的寧靜和美麗。
花叢裡,從夜幕降臨,到初陽升上了半空,一整夜,公子沒有來她的院子。
少女一直迷離而期盼的眼神漸漸的清澈,似乎將什麼沉澱在了眼眸深處。
第一次,他沒有陪她過生日,少女幽幽的笑著,似乎明白了之前九年的生日願望都如鏡花水月般的隨風散了。
又是半個月,該是丁香花開的最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