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向後退去,卻不慎一**坐在了草地上,看著瘋子楚姑步步逼近,身子也有些抖。這些個幼時的事,她何以記得住?自小,教主待她甚是嚴格,動不動就以教中刑罰伺候,她擔驚受怕慣了,便連三餐都如嗟來之食一般難以果腹,哪裡有閒心去注意腳上有沒有刻花?楚姑逼問得緊,那神情便如要殺人一般可怕,她自是隻想躲這個瘋子越遠越好。
忽然蔓草生風,隨風擺動,風從那處蔓草叢中吹過來,帶了陌生的氣息。
楚姑立即警覺,怒喝一聲:“什麼人?”
卞守密心道:“完了,難道被現了?”他一直注意屏氣斂神,不想還是被這女人現,果然是高手,看情形,她武功還在自己之上許多倍,這一出去豈不死路一條?他正猶豫不覺,忽然自己藏身處前方不遠的地方,竟有人出嘿嘿傻笑聲……
尋聲望去,從蔓草深處跳出三個人,竟是一老一少的兩道士,後面還跟著一位姑娘。
卞守密還沒見過這樣的道士。出笑聲的正是那年老的道士,偷聽被人現了,居然還樂得一蹦一跳,拍手稱好。而身旁兩個人都面有難色,相互對視一眼。
那年少的道士,神情俊朗,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又看了眼那年老的道士,有些無奈道:“師叔——早就不是商量好了,由我們找小玉不就是了,現下這般倒好,還沒探到什麼訊息,便被你給攪和了!好歹人家莫姑娘千里迢迢趕來,幫咱們找人,你你這樣搗亂,幾時找得到人……”
那年少的道士轉頭又看了那位莫姑娘一眼,尷尬地笑笑,算是賠不是。
那莫姑娘卻也笑笑,神情很溫婉,道:“令狐大哥,不過是找你師妹,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此次芊秋下山,在各處廣佈我派人手,恰巧查到那位五毒教的姑娘在此處,也沒花多少時日,不過舉手之勞,令狐大哥何必跟我客氣?”
那老道卻是個孩童脾性,一跺腳,一**坐在了草地上,道:“我不管你什麼摸姑娘,親姑娘,我就要你把小玉姑娘找回來,你師叔這幾日想小玉姑娘做的菜都饞得直流口水了!”
莫芊秋聽那老頭一言,臉上一紅,雙目含情,掃了那年輕道士一眼,急忙低下頭去,低聲道:“清虛師叔若是想吃,芊秋也會幾道拙菜的……”說到後面,卻沒了底氣,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那年輕道士聽那莫芊秋一加尷尬,也不顧身份,對那清虛師叔道:“臭老頭——什麼親……姑娘,摸……姑娘的……”也看了那莫芊秋一眼,見她的臉已經紅透了,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道:“咳咳……師叔你再這般胡言亂語,莫怪我……我回山上去,不找了!”
那老道騰一下站起來,伸出拂塵向那年輕道士頭上打去,罵道:“令狐行你這臭小子要敢不找,我趕明兒就上洛陽告訴你師父,說你把寶貝弄丟了——”眼見那清虛老道轉身便走,卻聞一旁那楚姑哈哈大笑。
“我道是誰呢?清虛子——你這臭道士,二十年不見,原來你已經這般老了!”說這話的卻是一旁看著這三人的楚姑。
清虛子聞言,轉過頭來,看了看楚姑,又搖了搖頭,圍著楚姑直打轉,出嘖嘖的聲音。
“咦?奇了!真是奇了!這小姑娘怎麼這般眼熟?好像是……那個……”
楚姑面有得色,想他定是沒料到自己依然年輕貌美,一別二十年,他也不敢斷定是自己了。便道:“怎麼?你是不是也和那李淳風一樣,老得不認識我南宮楚楚了?”
“南宮楚楚?”
清虛子想了想,再看她那容貌,恍然大悟一般,一拍腦袋道:“哎呀——我就說這丫頭怎麼這麼眼熟呢?二十年不見,原來是……是……”
楚姑道:“是什麼?”她膚如凝脂,領如蝤蠐,柔荑一撫滿頭碧雲,還頗有一番韻味。想來這清虛子平日一貫傻乎乎,瘋顛顛的,也不會說假話,如今竟然稱自己丫頭,心下即使不為這人尊敬,卻也不惱,反而更加得意。
“是個練了玉顏功整整四十載的老妖怪——老妖怪,老妖怪——是了,我清虛子怎麼把你這個搶人家綠萼寶貝的老妖婦給忘了!”哪知清虛子冒出的竟是這麼一句。
“沈綠萼?明明是她騙我在先!不許你再提那個騷狐狸——”
楚姑被戳到痛處,饒是她再如何練就那玉顏功,自己那年紀卻是不能變的,老了就是老了,哪裡能比得上真正的長生不老?她頓時勃然大怒:“你這臭道士一張臭嘴,討打!”忽地揮出一掌,便向那清虛子揮去。
清虛子伸出拂塵,輕輕一擋,道:“哎——你這南宮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