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帶的難民皆是他救助的,若是無了葉公子只怕我們都要餓死了。”
“葉公子,多謝,多謝。”
“葉公子就是老天爺啊,官府要是抓您我們拼死和他們相抗!”
馬車中的沐離殤掀開車簾的一角向外望去,外間圍過來的人群,卻是未逃了她的眼睛,正好,聚過來的人越多越好,正是她想要的。
“咳咳。”馬車內的人輕咳兩聲,刻意壓低著聲音,卻能保證在場之人皆是聽得清楚“荷兒,你又調皮了,還不快走,莫是在此間擾了村民靜修。”
“是,公子。”
碧荷跳上馬車,手中的長鞭輕輕打在馬肚子上,驅了馬車前行,四周的百姓紛紛向著兩旁讓開路來,未有人多有一句不滿之言“駕,公子坐穩了。”
往日便是知曉葉青在婁國這一帶混的甚是不錯,深得百姓愛戴甚至超過現任的婁王,看起來果真如此。她的眸光掃過旗幟上掛著的南山血玉,她相信用不了多久葉青便能尋上門來。
沐離殤方是要撂下馬車車簾,便見著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自人群中脫離出來,向著相反的方向而去,腰間一抹銀光閃過,應是別了匕首在其中。
“碧荷,向東南方的密林中而去,哪裡許是有我們欲尋之人。”
“是,公子。駕!”
瞬間,馬車轉了方向,向著東南方的密林中而去。那片密林也是著通向婁國境內的一條道路,雖偏僻難行,卻是近了許多,密林中時常有強盜土匪打劫攔路,強悍如斯叫著官府也頗為頭疼。
這片密林說起來也是巧的很,這片密林不單隔絕了楚國與婁國作為一條邊境線,也是隔絕了婁國與趙國作為一條邊境線。幾月之前長念大婚之事也算是路過這片密林,只不過那時路過的是密林的最西端如今她們是在這最東端罷了。
想來這般時候,古離應是帶著長唸的骨灰去了趙國,也正是時候見見如今戰火紛飛下的趙國是怎辦情景,趙王顧風只怕等楚國的援兵等的已要瘋狂了。
“公子,我怎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不然我們還是不要去了,等著葉青來尋我們如何。今日已是在此間弄出這般聲響來,想是葉青定能知曉,到時他自會尋了我們來。”
“等著他尋來還不知猴年馬月,不若我們主動出擊的好。”她已是想好,若葉青不肯出現,她便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逼也要逼著他出現了來。
密林的入口不知何時被倒下的樹木攔的水洩不通,原本乘車的兩人,無奈之下只得下車步行。臨下車之前,沐離殤帶了斗笠,內裡帶了半面面具遮住了半面容顏,面具之上遍佈紅色的裂紋,猙獰可怖,全然不似半面面具外的一張臉。
“我家公子就是深居簡出。”碧荷打趣著沐離殤,面上笑意盈盈,手下卻絲毫不含糊,左手悄然摸在腰間的佩刀之上,若是她感覺的不錯的話,這密林之中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與著殺氣不同,卻勝似殺氣。
跨過攔著道路的障礙,沐離殤對著碧荷點了點頭,手下指向前方密林中一塊一人多高的灌木,灌木之後似藏了一人,背影向著兩人身上的半截長劍漏了出來,正是穿過灌木逗露在外間。
碧荷點點頭,悄然彎身拾了地上的石子,丹田運氣便是向著灌木之後的人打去。
嗖的一聲,石子在打出去的片刻被人依著另一塊石子攔了下來,兩人愣住,相視一笑,這裡還有其他人。沐離殤沉了一口氣,手摸在腰間的青龍寶劍之上。
“別動。”
她還未反應過來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溫熱的氣息抵在耳背之上,亂了芳心。來人的手握住她放在刀柄上的手,將著拔出半截的刀扣了回去,另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間身子被人猛的向後帶去,帶到一旁的樹林之後。
熟悉的氣息緊緊的包裹住在她的周身,怎的是他,竟會是他。
碧荷剛想與來人交手,抬眸正是見了來人唇邊咧開一抹笑,送出去的手忙是收了回來,還好收手獸的快些,不然定是要誤傷了他人不成。身子忙是跟著兩人閃到一旁的密林中去,依著矮小的灌木遮住身影。
“王上。”
“噓!”君落塵的手抵在唇間示意她不便出聲,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才那處灌木之中。
仔細看來能看見兩側道路旁的灌木之中皆是埋伏了黑衣人,日光照來隱隱看得見地上有著銀色的絲線泛著光,那光轉瞬即逝。這是,絆馬索,卻又有些不同。
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向著這方而來。
那聲音由遠及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