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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為了承影!這般想法一出,古離連撞牆的心思也是起了,自己是何時對著承影起了這般心思,竟是將他當做家人來看,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婁國,通城
通城酒樓的地下雅間內。
葉青自敷了藥睡過去到如今醒來已是過去五六個時辰,外間天隱隱黑了下來。他杵著胳膊緩緩起身,便是見了趴在不遠處桌案上睡著的沐離殤,她的身上披著一件玄色的外衣,透著暗金祥雲紋絡。
他眨眨眼看著屋內,並未見著衣衫的主人,方才醒來之時太過勞累,並未過多打量這間屋室便是睡了過去,如今重新打量了來這裡的一物一件擺設考究的很,一見便知屋主人是有品位之人。
葉青還未打量完那方,君落塵已是提著藥箱進了屋內,只著了件長衫想來沐離殤身上的那件玄衣正是他的。
“你醒了。”
“方才忘了問了這裡是哪裡?多謝你們救了我。”
兩人話不到兩句,那方趴在桌案上睡著的沐離殤悠悠的轉醒過來,抬起頭揉著惺忪的睡眼望向君落塵又是望向葉青,見葉青也是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她整個人瞬間精神起來。
沐離殤忙是站起身來,身上披著的玄色衣衫滑落在地上也是不知,腳下快步向著床榻上的葉青而去,面上滿是欣喜“你可算醒過來了,你可不知在你昏迷的時候你忽然痙攣了起來,身子不停的顫抖,嚇死人了!”
“痙攣?”
“嗯。”她不停的點著頭“對啊,對啊,就是痙攣,好似因著失血過多體溫降低而引起的痙攣,若不是君落塵會些醫術控制住你的病情,只怕我們要天人永別了。”
葉青伸出手來想要揉揉她的發,卻被君落塵搶先一步將著沐離殤拉開,自己則是坐在他的面前,黑著一張臉,出處散發著此人已生氣,離我家離兒遠些的強大氣場。
氣場中央的沐離殤還是不知,一心想要湊過身子來多看上葉青的傷幾眼,彷彿那般他身上的傷便能不藥而癒般。
君落塵溫柔的望著她“離兒,去掌燈,到了換藥的時間。”
“嗯。”她點頭應下腳步飛快的向著桌案上的燭蠟而去,掏出懷中的火摺子一滑藉了火點亮起燭蠟來,一時間將著室內照的通亮“夠麼?”
“已是夠亮了,對了為夫方是想起剛在後院頓了湯藥,忘記關火了,離兒可能幫著為夫拿來?那是對著傷口恢復及其有效的藥,再不關火只怕要影響了藥效,為夫真是大意,大意……”
他的話未說上一半那方沐離殤已是踩著輕快的步伐絕塵而去,臨行前不忘丟下一句‘知曉了,馬上回來’
葉青看著那一抹絕塵而去的白色身影,對著君落塵露出一計意味深長的笑“什麼時候小姑奶奶這麼好騙了,隨口一句謊言就將她騙的團團轉。”
“她在乎你。”
葉青猛地愣住,這話自君落塵口中說出不對的很,不知哪裡不對就是不對的很。
“殺死宋連清只是你也做了幫兇。”
“你說何?”葉青臉上的笑容凝固住,輕微咳著掩飾著尷尬“你說何,我怎的聽不明白。”
“哪日你潛入我們居住的客棧不是偶然,而是為了配合想要殺害宋連清的兇手而行動,你們想要得到的是趙國的兵士佈防圖,我說的可對。”
君落塵語氣中有著不庸置疑的篤定,聽的葉青額頭虛汗直冒沿著鬢角滑落。
“怎的江湖上人見人怕的採花大盜葉青也有害怕之時?你放心有離兒在,我不會將你怎辦,只是不知離兒知曉你幫著她的母妃殺了宋連清後會作何感想。”
咕咚一聲,葉青嚥著唾液,如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明明看上去那般無害,可說出的每句話都打在他的心坎上。
“你想要怎樣?”
“我想怎樣,我想你比我明白的多?如果你還念在四年之前離兒對你的救命之恩上,你便應知曉該如何做。”說話間,君落塵已自藥箱中提出一瓶創傷藥來,倒在手中白色的綢布上,送到葉青面前“讓一個弱女子,一夕之間承受親人與朋友的背叛,你覺得她會如何?”
親人與朋友的背叛……
“你說何我聽不明白。”
君落塵憐憫的看著眼前死也不願承認之人,心中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哦,是麼?那我們換一種方式思考好了,例如殺害宋連清之人不是那人,而是太子墨……”
“你竟是存了這般心思。”葉青緩緩和眸,嘆出一口氣來,剛是要說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