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方是有了護身的利器。離開,終究是先要保全。
“沐離殤接旨,謝吾王恩典,定是不辱使命。”終是跪下身來,雙手舉至眉前等著那塊燙手的山芋。
期待中的山芋終是未至,近前來的是君落塵湊到耳畔的唇,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廓,低喃著攝人心魄的話語“現在,這院中之人生死皆由你操縱,我的王后你會怎麼選。”
選?他想看到什麼?看著她全然處決了這些人麼?許是換做他,今日院中之人只怕悉數要命歸了黃泉。不過今日恐是要叫他失望。他們終歸不是同一類人,對於命她惜的很,無論是自己亦或是他人。
君落塵將手中的竹簡重重的放到她舉至眉間的雙手中,雙手扶住她的肩頭,緩緩的直起身來“王后請起。”
“眾人也是平身吧。”
“諾。”
那方小安子已是精靈的搬來了繡墩與著王上與王后。君落塵就那般的坐著,看著這間的一切,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沐離殤。
“今日這皇宮之中真是熱鬧非凡,不單單是出了個刺客!還是鬧到本宮這昭陽正院中來,鬧的不可開交。”陡然提升的聲音,嚇得院中之人身上一顫,因著跪的久了而酸澀的膝蓋一軟,又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饒命啊,饒命啊。。。”
“本宮幾時說過要了你們的性命!安統領賞了一百大板,黃金五十兩回鄉養老去吧。其餘之人自領三十大板。本宮乏了,都散去吧。”
“多謝王后娘娘不殺之恩,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幾乎折騰了一夜,等著眾人散去天邊已是露出魚肚白來,隱隱的光輝撒在前院之中到也是顯得冷清了幾分。手中捏著的竹簡詔書嘎嘎作響。
“王后娘娘我們回去吧,清晨霧氣大當心身子著了涼。”
“再涼也涼不過人心,以往便是知道宮中之人個個皆是手低眼高,今日便也是真真正正的體會了到。”
碧荷嘆出一口氣來,取了披風與她披在肩上“娘娘今日倒是傷感的很,這般傷感的話可不似出自您的口中。娘娘可是不知方才的時候娘娘微風極了,三言兩語便是將那些統領所的侍衛收拾個便,尤其是那個安統領看著王上進來的時候臉都嚇綠了。”
她說的起勁,她聽的也是高興。碧荷似乎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的有著活力。
“對了王后娘娘。”她忽的壓低了聲音“今日奴婢見著西宮娘娘自燕國使臣住的偏殿中出來,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生怕叫人瞧見了似的。”
“你是說第二夢憐去了燕國使臣那裡?”
“可不是麼,奴婢也還奇怪的很呢。”
“我知道了,昨夜折騰了一夜,你也是累了,趕快回去休息的好,不然又是沒了精力哄著我開心了。”
碧荷笑著,點點頭矮身行禮“是,奴婢這便去睡了。娘娘也是早些去休息,別熬壞了身子,王上可是要心疼的。”
心疼,他會麼。他若是會心疼也不會將這塊燙手的山芋丟到她的手中。大齊國自開國以來,便是有著王上與王后共同執政的先例,先例只不過是先例,也是在許久之前。早在前幾代先皇處便是斷了這個先例。如今重拾先例只怕是要在朝中引起不小的爭端,更何況這個王后還是出自它國之人。
亂吧,亂吧。趁亂摸魚,越是亂她越是能離開這皇宮深院之中。
御書房內,墨凡仍舊著著一身黑衣,坐在書案之上翻看著桌上的奏摺。
啪的一聲耳畔飛過去一枚桂圓,墨凡伸手抓住打的手心生疼“這是打算要了我的命麼?”他笑著剝了桂圓的殼丟進口中“對了聽說皇宮鬧刺客了?”
“明知故問。”君落塵上下打量著他,戲謔著開口“果然派你去當刺客是最明智的選擇。”
“唉,也就是我吧,換做其他人只怕是要做了你暗衛的刀下亡魂了。”
“也就是你,換誰都是要做了暗衛的刀下亡魂。”君落塵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她,怎麼樣?”
墨凡點點頭“還好,哭了好久。看來真是在這大齊皇宮中受了不少委屈。”
他蹙眉。委屈麼?即便再委屈也是他的人,也只能是他的人。他不知時便是那般算了,他既是已認定就容不下任何欺辱她之人。委屈!可笑。
“你打算困住珍妃多久,魏國那面已是派人暗中尋找,若是查到在齊國的話,怕是要麻煩的很。”
“寡人既是將她困在這裡,便有著把握不叫人發現了去。”
墨凡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