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敢問公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唉!”蒲青忽然搖了搖頭“還不是西宮娘娘的事,上午您走後她與著王上賽馬,怎知那馬太烈將娘娘自馬背上顛下,這不傷了手臂上的筋脈,太醫叫著靜養一段時日。”
原來是這般,沐離殤冷笑,第二夢憐是何許人也,將門之後自小閱馬無數,區區一匹烈馬傷的了她。怕是內裡又有著怎般的陰謀“沐離殤接旨,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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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餘音繞樑 琴斷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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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門之外,搭起了觀琴臺,高高的琴臺之上並立放著兩個琴架。
燕國公主夏凝函早已等在琴臺之下,懷中抱著的是楠木做的古琴,楠木是難得的上好木材,一塊本就是難得,更何況是正一整塊,不必多言便是知曉她手中抱著的是怎般的好琴。相比而言自己懷中的琴倒顯得落魄了許多,沐離殤卻是不以為然,這琴是母妃託了墨凡自冷宮中帶出來的,即便是再普通不過的琴也是著母妃親手所制,此間意義更是不同。
夏凝函那張本依著輕紗遮住的面容,今日不知為何卻是取了下來,以真面目示人。兩人分別咱在琴鬥臺的兩側,堪堪望去似是同一人般站在不同之位。
琴鬥臺對面是觀琴臺,與那日相同統分三席,唯一不同是當日坐在觀臺之上的人,今日換做了西宮娘娘第二夢憐,也是難為了第二夢憐這般熱的天氣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便是前來助陣。沐離殤幾不可見的抱緊懷中的琴,今日她不能輸,無論如何也不能輸。
母妃,你會保佑離兒的對麼。抱緊懷中的琴,她一步一頓的踏上觀琴臺。她們終究不過皇權鬥爭中的棋子,被風任意吹落飄零。
樸素的琴被放在琴架之上,觀臺之上的君落塵眸光死死鎖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微皺起的眉頭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觀臺之下墨凡微笑著對她點頭。
沐離殤深吸一口氣,手指緩緩撫摸在琴絃之上,她會彈奏的曲子不多,只有《嫣紅》一曲罷了。簡單的音階自琴斷流露出來,雖是隻有兩個音階,卻也是將少女愛戀的心思盡顯無餘。
‘母妃,母妃,離兒也要學’
‘好,好,離兒想學哪段’
‘就學那段只有兩個音階的好不好,那段歡暢,離兒喜歡’
她的心思似也隨著這般輕快的曲調回到過去,往昔一幕幕閃過,卻如過眼雲煙。‘後宮三千,獨寵你一人’君落塵的話猛的飄入她的腦海,驚得她險些錯了手下的琴音。
怎會想到他!她搖了搖頭,定是自己受了太多的欺壓才會這般的神思恍惚。
遠遠的冷宮之中,上官玲瓏手中撫著琴,彈奏著與她相同的曲段,俏皮的音色聽起來浸滿無限的哀傷。纖細的手指,緩緩撫上最後一個音色,最外面的那根琴絃,這是整段之中唯一不同的音色,由著高昂輕快之感急轉直下音色低沉少女愛戀之心染上愁緒萬分。
錚的一聲,琴鬥臺上傳來斷絃之音。沐離殤愣住,震驚的望著手下斷了的琴絃掃過她的面頰。琴絃斷了。。。最後一音時,琴絃斷了。
整個午門外鴉雀無聲,無人敢多說一句話來。無人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本來沉浸在琴曲中的眾人,被這斷絃之音拉回現實,絃斷為撫琴之大忌。
那方夏凝函也是收了尾音,整曲一氣呵成,餘音繞樑三日未絕。管琴臺上,第二夢憐笑的一臉得意,眸子死死的鎖定琴鬥臺上的沐離殤,難得你也有今日這般狼狽的時候,算是報了往日的一箭之仇。
琴鬥,輸了。
就這麼輸了麼?沐離殤緩緩起身,拭去臉頰上被琴絃劃出的血跡,向著觀琴臺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技不如人,還望王上降罪。”
話音落下半晌也未有迴音,觀琴臺上之人緩緩的端起面前的酒杯飲盡,威嚴的聲音掃過午門外的每一個角落“封燕國公主夏凝函為東宮娘娘,入主東宮。”
“謝主隆恩。”夏凝函福了福身子,她等今日已是等了太久,等的太過辛苦。
沐離殤已是記不得怎的回了昭陽正院的,只是記得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琴,記得母妃那張慈祥的面龐,記得琴鬥場上第二夢憐得意的笑,和君落塵失望的神色。
關了昭陽正院的門,她拽住碧荷“悄悄的去給我請了墨凡墨太醫來,若是有人看見被問起,便說我舊疾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