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想必是最適合不過。還有何比一個王室成員同著戰士一同廝殺更鼓舞人心。
碧荷以著她還是不明白,忙又是解釋了來“娘娘,您瞧著王上迎娶燕國公主之時,不也是為了國家間的利益,這後宮中的娘娘近乎全然是這般來的,不是王上想娶而是他人逼得厲害。”
“我知道了,就像當年君落塵封我為王后一般,也是被逼無奈罷了。”
她的臉色一沉,嘟起嘴來“才不是呢,王上是愛著娘娘您的,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心思全然牽掛在娘娘身上,都是碧荷多嘴,倒是叫著娘娘冤枉了王上來。”
“好了,好了,不是你的錯。今日是第二夢憐下葬我們便是去瞧上一瞧,也算作送她最後一程可好?”
“諾。”
夏至時宮中方是辦過喜事,轉眼深冬又是辦起喪事來。漫天白雪應著長街宮路上的白綢,全然是為著第二夢憐與雪梅送行了。
西宮門口那兩個素白的瓷瓶靜靜的矗立著,內裡的半截白燭不知何時被積雪掩蓋了住。沐離殤蹲下身子將早先備好的白燭換上燃了起來,素白的瓷罐亮起火紅的光亮。
“離兒。”他的臉上依舊是熟悉的笑臉,君落塵牽過她的手,順帶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上她的肩頭“這裡有我便是,外間涼回去便罷。”
“也是叫我來送西宮妹妹一程,無論如何人命已是不在,生前做過的一切皆可原諒。”
滿宮的素白,見在她眼中卻是火紅一片,不似道別,卻似相迎。無論是何皆好,她這雙眸子怕是要永久如此了。
“抬靈!”大太監蒲青一聲吆喝,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太監抬起棺木來,向著西宮外走去。尾隨的宮娥窸窸窣窣的哭著,哭也並不誠心,倒也過得去,畢竟總是要有人哭一哭才算是好的。
君落塵走在靈前,沐離殤故意頓了腳步走在棺木之後。見著第二夢憐的棺木被人抬了出去,腦海中閃過垂死之際她吼出的話語。
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
隨了眾人出去西宮,門外正是見著墨凡相迎,他竟也來送第二夢憐一程到是叫她詫異不已。
墨凡小心喚了她的名字“離殤。”
“墨太醫可是有事要與本宮說?”
他一驚,墨色的眸中閃過難以置信的神色“你何時與我這般的客氣。”
“君臣有別,許是客氣些的好。不知墨太醫,哦,不,現下應是叫墨將軍才是,畢竟將軍方是大破燕國都城運城,為大齊立下汗馬功勞。”
他望向她的眸中含了心疼“你可知我那般快破了運城全然是為了你……”
風吹來吹散了他唇邊的話,模糊到聽不清楚,辯不明白。
“將軍說何?”
“罷了。”墨凡嘆出一口氣來“今日藉著葬禮之機前來,便是有話想要與你說。”
沐離殤抬眸望向他,她猜今日的墨凡許也是著了素白色的衰絰來,只可惜她已然看不清,落於眼中的是茫茫的紅色,一望無際的紅色。
“將軍請講。”
“離殤,若是有一日他對你不好,你便來尋我,我定帶你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你不必急著回應,我會等,等著那一日的到來。”
75。宮苑大火 幸得安好
“綁”長街上多出巡夜的宮人來,梆梆的敲著梆子“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連著下了幾日的雪,終是停了下來。空氣中充斥著不安的分子,揮之不去,揮散不去。
“碧荷。”
“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我想出宮去看看宋連清如何。”
“出宮麼?”她的眸子沉了沉,語氣中滿是不捨“娘娘是再也不回來了麼?”
沐離殤被她的話問住,她也只是想要出宮見見宋連清如何,若是毒好的並不完全也好尋瞭解藥來,至於好的完全……
她似乎並未考慮過好的完全這一事情,若是好的完全又怎樣?回宮麼?許是會那般吧,終歸是要回宮來的不是麼,母妃不還是在這宮中麼?即便是離開也要帶著母妃一同離開。
“碧荷收拾下,同我前去冷宮中看看母妃如何。”
碧荷收拾床鋪的背影僵硬住,面上露著不自然的神色“娘,娘娘,今日夜已深,有何事全然等著明日如何,想是娘娘的母妃這般時候也是睡下了,不如明日天光大亮之時我們再去。”
“也罷,便如你所說的好。”
翌日清晨,天光還未大亮,空氣中瀰漫起燒焦的氣息,一時間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