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表情十分之凝重,彷彿死了親爹一樣。
我拍了拍腦袋,想起來今天我似乎nòng灑了不少毒品,那都是錢啊……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忽然就缺錢了?”我蹲下來仔細觀察表情沉痛的楚昭然,心中多少有些好奇,“看你身上穿的這些名牌,你怎麼也要比我有錢個幾千上萬倍吧?”
楚昭然現在表情凝重又哀怨,像極了被強暴過的小少女。聽到我的問話只是橫了我一眼,沒有回話。
“說說吧。”站在一遍看風景看得無聊的陳無極也開口說道,“如果真是很困難的事,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媽的四家主在學校裡的威信就是比我大,陳無極一開口,楚昭然哀怨的小眼神里居然shè出一道光,像是看到了處女膜修復廣告的破鞋。
我知道自己平時窮鬼又彆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不如陳無極形象來得權威,只好退到一邊,看陳無極跟楚昭然是否能談得出什麼新鮮勁爆的話題。
猶豫了半天,楚昭然有點吞吞吐吐地開口。
“我……我……”
“別像個娘們似的。”陳無極現在總跟我一起混,不知道怎麼就變得毒舌了許多,“有事說事兒,沒事回家各找各媽。”
陳無極的話說得很堅決,加上這人平時在學校裡威風八面,確實比我說話更容易讓楚昭然動搖。
事實上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能讓這位覺得自己聰明又強大的楚同學為難的事,會是什麼事呢?
楚昭然又磕磕巴巴了半天,終於才說出點像樣的人話。
陳無極因為我在的關係,很有耐心地一直等到楚昭然說話。我覺得如果換作以前,這哥們很可能已經一甩頭走人了。
“我……我欠了點錢……”
我打了個哈欠,這話題比紅燈區站街的那些姐姐們還老。
“欠錢?”陳無極瞄了一眼我,很是奇怪楚昭然的話,“欠了多少錢,能讓你冒這種危險?”
楚昭然眼皮跳了一下,用爹死娘嫁人的口氣報了個數字。
聽了這個數字,剛打完哈欠的我都覺得心裡有點涼。
楚昭然說的是:“三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陳無極的臉sè都跟著苦了一下。
這麼說吧……在耶雲市大部分工薪階層的月收入也就是一千五百塊到兩千塊左右。也就是說,楚昭然所謂的這三千萬,對於普通人類來說要不吃不喝乾上一萬個月,而一個人的一生不過就是一千個月左右。
我能跟陳無極借走三百萬,已經是看在那個虛無縹緲的不死王面子上了。這楚昭然倒很有本事,一借就是三千萬。
陳無極的腦子轉得極快,很快就想到問題的關鍵:“你……最近賭錢了?”
洩了底的楚昭然此時再也沒有氣勢對著我們大吼大叫,耷拉著腦袋低低應了一聲。
“幹!”陳無極毫無貴族自覺地罵了一句,“你***是不是去‘低城’玩牌去了?”
所謂的“低城”,是耶雲市最大的地下賭場,也是全國聞名的五大賭場之一。漢中國禁賭已經幾十年,可惜法律上的禁賭擋不住人對賭博的嚮往。地下賭場比性病患者還多。我以前也曾有幸在一家不是那麼地下的小賭場打工過,自然聽說過“低城”的大名。
在“低城”裡,有一種紙牌玩法超級變態,堪稱全市乃至於全國最大賭資的賭博方式。如果楚昭然說自己在那裡輸了三千萬,這事兒聽起來倒是靠譜了一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楚昭然說:“你還是從頭說起吧。”
楚昭然說出了事實之後,心理壓力明顯小了很多,臉sè也變得比剛才輕鬆。瞧他現在說出秘密後這個爽樣子,顯然這事沒幾個人知道,甚至連林莎都不知道。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楚昭然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跟我們說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大概在開學之後沒幾天,我認識了一個美女,叫靜竹。”
我在心裡嗤笑一聲,已經大概想到這故事的大致輪廓。嘿嘿……靜竹?這名字聽起來就他媽是從哪個言情小說上抄下來的吧?
“我被那丫頭mí得鬼mí心竅,想要帶她出繩洲島上玩一趟,可身上的錢都在跟她一起的時候花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她勸我去‘低城’碰碰運氣……”
……
我和陳無極集體徹底無語。尤其是我想到居然被這種人在學校裡鬧得不得安寧,心中這個不爽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我本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