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中似有夜鳥啼鳴。他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向著鳥鳴聲走去。
漫天的雪花矇住了仇夜雨的視線,卻沒能矇住此時他那顆澄清的心。
一陣疾風吹過,衣衫隨風而起,仇夜雨停止了腳步,他急促地呼吸著這久違的氣息。
此時,在另一座古樸的閣樓大廳之中,三人閉目不語端坐入定。
“慧心禪師,今天應該是夜雨孩兒接受考驗的rì子了,不知他能否應付得來‘彩蓮七霞陣’的迷陣神通和淬鍊之力,真是期待!”一個身穿灰sè道袍的老者微睜雙目,無悲無喜。
“老道,你就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在給七姑娘的‘正氣丸’中加入了‘幻元散’?那天雖然沒有親自檢驗過,但老衲確實聞出這個氣味了。”一個滿臉病容身著橙sè僧衣的老僧雙唇微啟,不置可否地說道。
“慧心禪師,剛才不是也用了千里傳音,那千里傳音是給誰傳的音啊?”天離子輕笑地瞥視了病容老者一眼,話外有話地說道。
在一旁的白胖老僧搖頭輕嘆:“你們……真有趣!”
“刷……刷……”兩道銳利的目光穿透了白胖老僧那肥胖的腦袋,一股寒意徐徐升起……
……
在仇夜雨進入山洞之後轉眼已過幾個時辰,晚霞悄悄地降臨這片山谷,峭壁也染上了一片硃紅。
在山崖之下的古青雲等人久久不見仇夜雨那消瘦的身影,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擔憂之sè。
晚霞慢慢地消失在天際那暗黃的朦朧之中,幾人仍然在昏暗的小花園中一動不動。
梅凌萱的神情也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嚴霜,一股冰寒刺骨的涼意瀰漫開來。
清風居士看到了梅凌萱那緊握的雙手,他下意識的在那白嫩的小手上輕拍兩下,似乎有了什麼決定。他一拍桌面一站而起,走向了亭外站立的逍遙散人。
“五哥,我看不下去了,一個九歲的孩子在上面那麼久了,八成出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須上去看看。”一直玩世不恭的清風居士也難得的一臉正經起來。
“六弟,稍安勿躁。我估計那幾顆‘玄冰黑玉石’的效用也快耗完了,再等一刻鐘,等待陣法自動解開也不遲。到那時若再看不到他下來,我們再上去。”古青雲伸手攔住了情急的清風居士。
清風居士知道等待陣法自動解開那意味著什麼,他下意識地回望了一眼梅凌萱。
梅凌萱依然一臉的冰霜,冰寒無比的眼神讓清風居士也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五哥,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是假的嗎?考驗歸考驗,但是也不能這麼整一個九歲的孩子吧!”清風居士撓著有些發麻的鬢角,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這幾年來,清風居士在仇夜雨身上所下的功夫比之梅凌萱毫不遜sè,仇夜雨幾乎已經成了他倆生命的一部分。看著梅凌萱那嚴冰下即將爆發的火山,他也無法坐視不理。
“六弟,你信不過我不成?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外人不知就算了,你總該知道吧?這‘幻夢洞’裡面的情況為兄最清楚不過了,不會有問題的,信不信由你。”古青雲臉sè也隨之一凝,那種磁xìng的嗓音已不復存在,變得深邃沉悶。
就在幾人爭執不下之際,一個藍衫飄飄的少年詭異地出現在百丈多高的峭壁前,徐徐地向峭壁突出的石臺上跳去,姿勢灑脫如同蝶舞般輕盈。
“那孩子終於出來了,六弟可以放心了吧?”古青雲似笑非笑地看著清風居士。
清風滿臉的尷尬之sè,他甚至有種想找個洞鑽進去的衝動,總覺得怎麼站怎麼個不舒服。清風居士偷偷地瞅了一眼梅凌萱,正好對上了那朦朧的雙眸,他臉上難得的一片飛霞。
梅凌萱似有所感,她冷冷地瞪視清風居士,轉首望著懸崖上緩緩飄下的仇夜雨,兩個小酒窩不知不覺間跳上了她那無瑕的雙頰。
仇夜雨躍下峭壁,他抬眼望向那筆直的斷崖,感慨萬分。如果不是因為腦海不知為何突然的空明無比,他也無法在有與無間、在生與死前逃過一劫。
………【第十七章 恬靜的夜和黑暗中的密謀】………
在仇夜雨下到崖底的瞬間,那朵消失的七sè彩蓮從虛空中再次浮現而出,迅速地扭曲旋轉起來。七sè彩光閃耀著絢麗的光霞,在時近夜幕的山坳中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消失的洞口也在七sè彩蓮出現的同時顯現其後,然而已成為了陪襯般無人理睬。
彩蓮越發的明亮耀眼,崖下幾人不得不將雙眼眯成了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