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外賣拆開一口一口地吃,季節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人生總大喜大悲,沒什麼坎坷傷痛是過不去的,被男人甩而已,又不是沒經歷過。直到嘴唇沾染上大量的鹹澀液體,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懦弱。
終究是,伏案而泣……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英文鈴聲唱響,季節整個人處於迷糊狀態,原想直接無視,來電之人卻不放棄,只得伸手去取手機。
看著螢幕上的名字愣了愣,她滑動接聽,輕輕說了聲“喂”,但那邊好一陣沒有回應。
“紀總?”試探著喚了聲,還是沉默,難道是誤撥?
正猶豫著打算結束通話他又忽然開了口,“到思路來。”聲音慣常的淺淡無波,“我兩點鐘有個會要開,Freya請假了,缺個做會議紀要的秘書。〃
季節怔了怔,唇邊彎出一朵諷刺的笑容,低眸去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回道,“已經一點半了,我趕不到。”
除去Freya,思路的秘書成打計數,找不到做會議記錄的人,誰會信?
他並不理會她的推辭,“致遠到思路只需十五分鐘車程。”
她仍舊替自己找藉口,“我沒開車。”
“那就打車。”
“我……”
“季節。”他截住她的話,簡單的兩個字強勢中透著些無奈。
她嘆氣,終於妥協,“我馬上過來。”
既然他紀大老闆非她不可,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闖的,橫豎不過再被人當笑話看一回,沒什麼大不了的。
結束通話電話便開始收拾要帶過去的東西,除了近兩日各部門提交來需要紀司念簽字的檔案和報銷資料單,她又重新打了份辭職信放進檔案袋。
…………
思路會議室裡,支愷興致勃勃地翻著手中的報紙,“紀司念富二代身份曝光,生父原是致遠集團董事長;紀司念任職致遠CEO,為紅顏不顧手足情義;紀司念為季節勇奪致遠,多年情敵變至親兄弟;紀司念原定婚期取消,新歡舊愛難割難捨;紀司念……”
林湖終於聽不下去,揮手打斷,“行了,大中午的這麼雞婆,要八卦去樓上找你家甄小妹。”再念下去,就成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了。
支愷扁嘴,“看你林大爺這麼氣定神閒,難道早知道了紀大人和郗非寒的關係?”
林湖不置可否,端過茶杯啜飲一口,彎唇淺笑。
支愷不滿地把報紙扔過去,“你丫果然早就知道!”這種天大的八卦竟然不告訴他,真是豈有此理!
“你那130的IQ是不是全拿給甄小陸當下飯菜吃了?”如果他支愷還具備一點點正常人的觀察能力,現在又何至於對著報紙大驚小怪?
支愷跳起來使勁拍桌子,“林湖你個鐵板燒雞!明天可是星期六!”
星期六?林湖猛地一拍腦袋,有些懊惱。
怎麼晃眼就到了每週一次的相親日?不知家裡的老太太又給他倒騰了哪家的閨秀小姐,想想都覺得頭昏腦脹。
轉了轉眼珠,他撿起被支愷扔掉的報紙,“支支,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支愷栽回椅子裡。
“你猜待會兒跟司念來開會的是Freya還是季節?”
每逢這種時候,支愷就知道他表弟在變著法子算計他了,哼笑一聲,毫不猶豫給出回答,“Freya。”想誤導他選季節,當真以為他好糊弄?雖說致遠現在也歸紀司念管,可畢竟兩家還沒正式合併,今天是思路的年終總結大會,季節怎麼可能會過來。
“OK!”林湖打了個響指,“那我就賭季節。”
看到林湖嘴角邊逐步擴大的笑弧,支愷有種還未比試勝負已分的感覺,他和林湖打賭十有八九都會輸,難道這次又遭了暗算?季節明明早幾個月就辭職了,沒理由會來開會的。
還未想明白,林湖又滔滔說開了,“如果是我贏,以後的相親日就拜託給你了。”
“不幹。”
“別急著拒絕嘛,指不定這次幸運女神會照顧你哦。”
“So what?”支愷不以為然地翹翹嘴角,猜對了等於蠅頭小利,可若猜錯了,甄小陸估計會扒掉他的皮。
林湖嘿嘿笑了兩聲,開出誘人的條件,“如果是你贏,從明天起我就自己去相親,順帶再告訴你一個有關司念和郗非寒的特大八卦。”
這下支愷有些動心了,倒不是因為什麼特大八卦,而是近來每週六都被林某人死拖活拽拉去裝同性戀,更氣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