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淡淡的女兒香,墨陶然半是無奈半是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不管怎麼說,這媳婦算是摟著了,至於別的?唉,再說吧,還有三年半的大學生活,真弄出點什麼事來,盼盼該怎麼辦?捨不得委屈她只能委屈自己了,忍吧。
盼盼這一宿睡的很是安穩,最近氣溫低她總覺得被子有點涼,還想著要不要加上一層呢,這天氣又開始回溫了?
小丫頭滿足的蹭了蹭被子,卻納悶的發現今兒個這被子感覺不對,似乎有點硬?詫異的一睜眼,正看到男友那張放大版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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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女婿不是侄子,賀耀民對墨陶然的興趣減去大半,開始和任海鵬閒聊自己這腿是怎麼受的傷,等聽說任海鵬是在戰場上受的傷,這位頓時肅然起敬,一頓崇拜表揚,把任海鵬拍的北都找不著了,然後暈乎乎的就聽對方講起了當年戰局的影響。
別看賀耀民現在條件不錯,當初他也是苦過來的,所以他真覺得能上戰場的都是英雄,而任海鵬雖然上過戰場還受了傷,當年卻是職責所在不得不上,真沒對方想的那麼純潔高尚,聽對方滔滔不絕的說著當初的哪場仗怎麼怎麼樣,他這當事人才恍然大悟的知道,原來當初是這麼回事啊?
這倆人思路雖然不在一條線上,交流卻是格外的合拍,以至於賀思雅前來給老爹送飯的時候,就發現今兒個她爹不但沒不耐煩,臉上笑的還特別反常。
“思雅啊,來來來,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任大爺,你任大爺當年啊……”巴拉巴拉的一頓說,聽的賀思雅臉都要笑僵了,自家侄女年紀小,崇拜個偶像沒什麼大不了,可她爹這麼大歲數還搞偶像崇拜,這是在鬧哪樣?
瞥了眼腕上的手錶,賀思雅笑著打斷了父親的話:“爸,飯菜做半天了,一會兒該涼了,你先吃飯吧,吃完飯你再和我任大爺聊。”
賀耀民不滿的把臉一撂:“你要忙就先走,醫院裡有人伺候我。”看個爹都得掐點,這閨女要著還有啥用?
賀思雅無奈的道:“爸,我最近是真的忙,有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這年頭壓力大有幾個不忙?領導都說了,想不忙回家待著去,缺了你公司照樣轉,這道理她爸怎麼就不懂呢?
看著閨女的苦瓜臉賀耀民更來氣:“等你有時間?等你有時間我都入土為安找你媽去了,還有時間搭理你?”
一句話說的賀思雅只想翻白眼,決定出門就給大哥打電話,別老整你那破買賣了,趕緊來看看你爹吧,他磨人的功力又日漸加深了。
任海鵬聽著憋不住笑,在一旁不能幹坐著還得給打圓場:“現在孩子都不容易,以前上班還有個分配製度,好賴都有個鐵飯碗,現在乾的不好老闆炒你魷魚,哪是那麼好乾的?正好咱哥倆一屋還能做個伴,讓她們小輩忙去吧。”
賀思雅心裡這個酸啊,都是當爹的,看看人爹這素質?“大爺我飯菜帶不少呢,要不您陪我爸一塊吃點?”
“不用……”任海鵬剛想說一會兒我女婿就給我送飯來了,門一開,墨陶然開門來了。
見地中央站了個女人,他知道這是同屋的家屬,笑著朝對方點了點頭,轉頭對任海鵬道:“大爺等急了吧?我回去拿東西,順便買了兩盤餃子,餃子館的餃子是現包的,我坐那等了一會兒。”
“不急,我跟你賀大爺聊的正來勁呢,一點都不餓。”任海鵬笑呵呵的看著女婿搬來小桌子,擺好了飯菜,瞅著上面熱騰騰的餃子和豬肝,忍不住一臉惆悵的心生感慨,這麼好的菜可惜了,咋沒有酒呢?
看著老丈人的一臉惆悵,墨陶然有條不紊的掰著一次性筷子:“大爺,您腿上有傷,這豬肝我沒讓他們放辣椒。”別看受傷是假,治腿可是真,辣的東西是別想了,酒更是別想,盼盼知道會變成河東獅吼的。
任海鵬知道這個理,他也就是想想,聽女婿這麼說呵呵一笑:“沒辣椒也好吃,整塊烀好的蘸醬油都香,還是你瞭解大爺,我就好這口。”接過筷子剛想吃,他想起對面的賀耀民了,“賀老弟,孩子買的餃子,一起吃點?”
“不用,這不是老丫頭剛給拿的飯,我也這就吃了。”說著,賀耀民開啟自家閨女給拿的飯盒,一看就火了,“白菜,早上菠菜中午白菜?你這是把我當兔子養啊?”
正欣賞帥哥的賀思雅頭都大了:“爸,這不是白菜,這是二嫂特地買的娃娃菜。”
“那也是菜,我住個院需要營養你們就這麼對我?”人家老頭吃餃子就豬肝,他在這啃白菜,這他媽閨女養著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