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醫院裡了。估計是哪家病死的孩子吧。”
“冒昧地問一下,你死幾年了?”我壯著膽子問,同時打量了一下,眼前圍攏的這些鬼,除了光頭男死相恐怖外,其他的明顯都是病死的,多半的鬼身上都穿著壽衣,有那麼一兩隻,身上還穿著病號服。
“三年。”中年女鬼,幽幽地說。
看來那個鬼嬰至少死三年以上了,我聽了女鬼的話,心裡暗自地想,珍珍表哥墮胎是去年的事,那這個鬼嬰,就不是珍珍表哥的那個孩子了。
既然不是珍珍表哥的孩子,跟珍珍表哥無冤無仇的,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跟著珍珍表哥呢?
我越來越感到費解,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其他的鬼,問:“這家醫院裡,還有鬼齡更長的嗎?”
“二樓的李婆婆了。聽說死了五六年了。”看熱鬧的一個鬼,開口說。
我一聽連忙想讓他給我帶路,去二樓找那個李婆婆。沒想到剛才還在圍觀的幾隻鬼,一聽說要去二樓,立馬就都散了。
空蕩蕩的走廊裡,瞬間就剩我一個人了。我有些奇怪地呆愣在原地,不明白為什麼一說要去見李婆婆,就都跑了。
我心裡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難道那個李婆婆,太厲害了,以至於鬼都怕她?
我硬著頭皮下了樓,二樓明顯比其他的樓層陰冷了許多,而且地面上還瀰漫了一層霧氣。
怪不得他們不敢來,看這氣氛都挺��說模�南耄�飧隼釔牌挪換崾敲揮性葑≈さ畝窆戇桑�
我緊握了下手裡的防狼手電筒,把手機也拿了出來,準備情況不對,就隨時給陸冥打電話。
我畏畏縮縮地向著邁著步子,走進走廊裡。
長長的走廊,一眼就可以望到頭,但是,並沒有看到什麼李婆婆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見走廊裡沒有李婆婆,想著她說不定在哪見診室裡,也不說不定。
就裝著膽子,小聲地叫著她的名字:“李婆婆……李婆婆。”
還沒等我叫出第三聲地時候,背後突然響起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問:“你是在叫我嗎?”
我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地轉過身,感覺背後都冒出了冷汗。
只見身後,站著一個駝背的老太太,看那一臉皺紋,像是有七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
我看著這個駝背的,面容冷若冰霜的老太太,想著剛才那些鬼,一聽到她的名字,都嚇跑了的情景,牙齒就開始打顫。
“我……我找你……有點……事問問。”說話的時候,我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跟她把距離拉開一點。
沒想到剛才還面無表情的李婆婆,忽然伸出手,喊了一句:“腳別落下!”
她這突然的一嗓子,把我嚇了一跳,剛要放下的腳,一下子停在那裡不敢動。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我有些疑惑,很有恐懼地看著她。
“看清楚了,再落腳。往旁邊讓一讓。”李婆婆聲調落了下來,擺著手說。
我聽了她的話,有些不解地低下頭。搖搖晃晃地,用手電筒往腳底下一照,就見我剛才要落腳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像是爬了一些青蛙一樣的東西。
我嚇了一跳,趕緊向一旁邁了幾步。就見那個李婆婆駝著背,走了過去。彎腰把地上的幾個青蛙腿撿到她手裡的一個口袋裡。
“這是什麼東西?”我看她把那幾只青蛙腿小心地放到口袋裡,以為是什麼寶貝,好奇地問。
“被墮胎的孩子!”李婆婆說著直起腰,手裡拎著一隻“青蛙腿”,送到我眼前,說:“你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被弄碎了,作孽啊!”
讓她這樣一說,我身上的汗毛孔都炸開了,這近距離一看,她手裡拎的東西,可不是殘軀不全的“胎兒”麼!
李婆婆看到我渾身發抖,以為我是嚇傻了,就把那個巴掌大“胎兒”扔到口袋裡,說:“走路要看清楚,要不踩到不該踩的東西,回去就該睡不著覺了。”
李婆婆說著又駝著背向前走了幾步,彎腰又往口袋裡扔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我忽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拿手電往周圍一照,可不是麼,透過一層薄霧,可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隨處可見,殘肢破體的碎肉狀的胎兒。
我本能地抬起腳,看看腳底乾淨,心才放下了些。現在忽然明白,那些鬼不願意下來,不是因為怕這個李婆婆,而是誰願意到這滿地“碎胎”的樓層來。
“這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