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點蹦起來。
“比我要纖細嘛。”他對比自己,得出結論。
“呃,沒有可比性啊……”
“別退啊,無所畏懼威武強勢的良子君。”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輕聲道,“揹著別人時什麼都敢做。但是一有別人在場就拼命地保持距離。是在什麼時候沾染的壞習氣呢。”
“手……右手……”良子緊張她一度斷開的手。
“放心,我拿的是左手。”縢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眼睛,“在這種距離的時候,麻煩您別看我。”
“從來都沒人說過我的眼神有問題。”良子抗議道。
“那就是我有問題吧。”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你就行了。”
“這讓我覺得你是在躲洪水猛獸……”良子訥訥地說。
“兇獸。”縢總結性陳詞。
良子納悶地垂下眼睛,跟她的好友們比起來,她的確缺乏婉約溫柔。但是兇獸這樣的詞語……
“我哪裡像兇獸了?!”良子抬頭質問他。
“沒有啊,人家只是在調戲你玩。”他的眼眸微微彎起,其中彷彿宿有星辰碎片般明亮惑人,讓人忍不住用心傾聽他的話語,“你啊,體驗人生也該有個限度,在這種地方真的時間久了可就無趣了。”
良子不知道是他太有預見性還是他能看透她,所以他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良子卻忍不住感到生氣。因為他太不把他自己當回事了。他難道不知道,就算僅僅因為著他的緣故,她也是可以留在這裡的嗎。
為什麼他要如此不自信,認為只要她能夠恢復色相澄澈,她就會把這一切都拋棄——包括她對他的認可和喜歡,那都是可以輕易否定的膚淺之物嗎。
更可怕的是,他說的很可能是必然的發展。如果她離開這裡,她怎麼可能永遠喜歡著一個無法再見面的人呢。
良子感到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她害怕自己會改變主意。因為她還沒強大到能控制自己以後的人生。如果連她自己也無法保證一切都不會改變,她又如何向他信誓旦旦呢。
縢在她耳畔打了個響指,她那渙散遊離的神色才得以恢復正常。
“別生氣嘛。”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以令人無法拒絕的柔軟語氣說,“我錯了。”
“乖,好好吃飯。”良子淡定地把筷子塞到他手裡,把他按到座位上,“我只致力於飼養幼犬。”
作者有話要說:
《伊勢物語》的第六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男子,他和一個不能與之公開結婚的女子私通,這種私情持續了很多年。這個女子也很愛這個男子。最後這個男子終於和女子約定,在某一天夜裡帶她逃出來,相偕私奔。他們沿著一條叫芥川的河岸走去,女的看見路旁草長處處的露珠閃閃發光,便問男的:〃那是什麼東西呢?〃然而因為前行的路途遙遠,而且夜已很深,因此男的沒有時間回答她的話。
這時候忽然響起了雷聲,下起了瓢潑大雨。男的見路旁有一座廢棄了的倉屋,不知道這裡面有鬼,把女的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