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霸王新寵的姬妾呢!男人玩一個女人沒玩夠是不會放手的。她一直都這樣認為。
相瑤笑道:“生長在歌舞樓,我從小就是玩火的人,以前以美色殺人,現在以權力殺人,我知道有被燒死的危險。我只希望大火燒起來的那一日,我仍能盛裝微笑。”
千里飛雪緊握她的手,道:“好,曲不成,人已散,小妹祝福你。”
但千里飛雪並沒能走出桃花街,虞霸連夜趕回,把她鎖在了青樓,千里飛雪道:“你不求你放我走了,只要你不束縛我的自由,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至於當不當你的妃嬪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給我一定權力,我還可以為你掌管青樓等事務。”
虞霸摸著八字須,道:“可。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什麼事都聽你的,我的小美人,我就是喜歡你那要強的性子。”於是千里飛雪扮作一青衣,隱身在賞玉樓中。
賞玉樓。盡歡閣。是夜。
“當□□就不要當雅妓,雅妓有用嗎?這雅妓啊在別人眼裡是□□瞧不起,在我們眼裡根本算不上妓,更是瞧不起,貞潔能當飯吃嗎?那沒用的東西留著幹什麼。”這是千里飛雪聽到過的最愚蠢的話,不過這由一個當下最紅的青樓花魁說出,不足為怪。這翡翠就是在挑釁她的權威,不過千里飛雪只一笑了之。
皎潔的月光,襯得她的雙瞳格外明亮,卻是看不出是單純還是複雜……她望著眼前的這片梅林,不知讓多少女子腸斷白蘋州,如今她也成為了她們中的一個……
她在梅花下起舞,伊人獨醉……
“小姐,外頭有位公子說要邀您翡翠姑娘出閣給他陪酒跳舞。”丫環不緊不慢地走進賞玉閣,站在屏風外輕聲說道。
翡翠翠衣而起,著淺淡簪飾,芙蓉出於清水,天然無須雕飾,她正在閣中彈著琴聽了丫環的話,停了下來,不知是被打擾了還是怎麼的有幾分不大高興,擺弄著身上的玉佩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是易陽公子麼,想來他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兒。”
鵝絨竹扇掛著一個玉佩在胸前不緊不慢地搖著,妖嬈地踱著小步,何人可曾想到過,從前紅及京城的頭牌——紅怡,如今也有她年老色衰,人老珠黃之時。
紅怡急急忙忙地進入賞玉閣,眉心顰蹙著,可進了屏風內卻粲然地說道,“翡翠啊,這琴今後可有的是時候彈,這外頭的公子可等著呢。今天要是他再邀你,你就別推脫了,就依了他罷”
她聽了紅怡這話,有幾分不屑地說道,“媽媽,翡翠今兒個身子不爽,媽媽還是找別的姑娘吧去陪客罷”
“我昨天跟你說道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嗎?人家可是指名要你啊。當初要不是看你可憐又是個美人坯子收留你,不然你現在會有這樣豐衣足食的日子嗎?”紅怡坐到翡翠旁邊的凳子上對她說道,“你可知外面這候著的還有誰嗎?”
原來那人是他心中早惦記著的易蕭,易大浪子。
傳聞易蕭曾在賞玉樓與名妓賞玉菲兒夜夜宿醉,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也來眷顧她,她心中尤其高興,忘了身在青樓之故。
呵呵,挑開棉簾,只見易陽芷和易蕭正誇誇其談地說著什麼,翡翠嫵媚地一笑,他倆怎麼混到一塊去了。莫不是有什麼事蕭浪子瞞著她。
易蕭打趣道:“翡翠姑娘越來越漂亮了,真是灼瞎了易某的眼睛。”
翡翠一個勁地笑,笑罷,繼續言歡,說道:“若不是易蕭大浪子想奴家了,奴家恐怕這時候還在睡春閨呢!”說著起身弄琴。那琴聲幽幽,不絕如縷,易蕭在一旁直愣地不斷誇獎,“嘿,琴技也有進步了,不錯,不錯。”
一旁的易陽芷眯縫著桃花眼,看著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口水直流著,一會兒工夫,易蕭便出門去了,離開了賞玉樓。
沒想到翡翠心中掛念的易浪子卻只讓她小調一曲,便走了,留下易陽芷擁著她讓她陪侍,翡翠心中說不出的厭煩,可又不得不繼續言歡裝笑。
深秋,微涼。楓葉火紅如血,打著旋兒飄落在酒館房頂。
這座城,平靜地和別的城沒有任何區別。可世間往往就是這樣,水流越平靜的地方,就越是潛伏著最洶湧的暗流。
他知道,這裡,就是桃花街尾了。
易蕭坐在酒館臨街的位置,懶懶地斜靠在牆體上,一條腿伸出搭靠在板凳,漫不經心地看著街上熙熙攘攘流動的人群,他,永遠都改不掉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易蕭,一個以絕世功夫和追蹤術譽滿天下的浪子。桀驁不馴的他,不為富權屈服,只要他願意,哪怕一文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