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道:“陛下,這孩子來得突然,臣妾一時沒有準備,心裡委實不安,明日想去昭華寺拜拜菩薩,您可允了?臣妾聽說昭華寺的菩薩最是靈驗的。”
“這……”陳皇有些為難,想了會兒道:“要不朕請幾個高僧來你宮裡做做法?再去昭華寺抬幾座菩薩來宮裡?保你們母子平安就是。”
麗妃嗔了陳皇一眼,道:“哪有這樣的?這拜菩薩最重要的是心誠,咱們做子民的不親自去拜會菩薩,還把菩薩給搬進宮來?哪有這樣的?不妥不妥。”
陳皇默了默,又道:“那要不你也像楊貴妃一般在宮裡設個祠堂,每日早晚供奉一次菩薩,菩薩自會保佑你。”
麗妃一愣,正要說話,陳皇已經揮了揮手,道:“就這樣決定了,麗兒不可再說。”
麗妃不高興地皺了下眉頭,卻也真不敢再提了,說多錯多,萬一引起陳皇的懷疑一切全完了。
陳皇看出麗妃的不高興,道:“麗兒莫要不高興了,最近宮裡頭不大太平,朕也是怕你出去會不安全。”
話說到這份上,麗妃自不敢再說什麼,只得點頭應道:“聽陛下的就是。”
因著麗妃懷了孕,陳皇這晚便沒有留宿在華儀宮,和麗妃說了會兒話便離開了。
然而,誰也不知道,陳皇上一刻還欣喜若狂,下一刻出了華儀宮,臉上卻已經烏雲遍佈,盛怒非常。
身邊的李公公小心翼翼伺候著,半句也不敢多說,心裡卻在為那個麗妃可惜。多好的人兒,難得陛下如此寵愛,卻竟做出如此大錯,也不知會落得什麼下場?
走了一會兒,陳皇忽然開口道:“名貴,你可知朕現在是何感受?”
李名貴一愣,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這會兒是什麼也不敢說,說多錯多,不說,陛下問了他又不敢不答。於是,想了想,道:“陛下,也許是個奇蹟呢?也許您……”
“也許朕好了?”陳皇自嘲地打斷他,又道:“朕也希望是有奇蹟。可你不記得當初聖手老人說過的話了?要得長生道,必斷子孫福。這些年朕一直服用長生不老的仙藥,早就不能生育了。”
李名貴額上冷汗不停冒出,“陛下,要不奴才再去宣個太醫給麗妃娘娘診斷一下,萬一是方才秦太醫看錯了呢?”
陳皇默了默,道:“也好,免得最後冤枉了她。”
……
然而,關於陳皇的這個驚天大秘密卻被躲在暗處的蜻蜓全聽了去。
黑夜中,蜻蜓目光閃爍,明明滅滅之間,心裡已經過了百轉千回。
陌疆戰場。
司馬執面色平靜地看著桌子上的信,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子上有節奏地敲著。
阿燁站在旁邊,探頭看了看信裡的內容也是驚訝非常。
半晌,司馬執笑了笑,道:“阿燁你看,老天也在助我們一臂之力。”
阿燁是聰明人,又是打小跟在司馬執身邊的人,一聽這話立馬便明白了其中意思。
司馬執笑笑,道:“傳信給蜻蜓,讓她想辦法儘快把太子牽出來,不要給他任何機會補救,要快!”
“是!屬下這就去。”
司馬執點點頭,待阿燁下去後,他也從營帳裡走出來,遙望對面的青山成片,默默道:“阿蘿,等我打完仗便去接你。一切都該結束了。”
……
清河鎮,市集。
安平拉著阿蘿在街上閒逛。安平沒到過這些小地方,瞧什麼都覺得稀奇。有鄉下老人用竹條編的小蝴蝶,瞧上去煞是可愛,安平中意得很,又買了一個塞進旁邊跟著的雙騎營暗衛手中。
那暗衛手裡已經抱了一大堆安平買的小玩意兒了,而且在他看來都是無用的小女兒家喜歡的東西,叫他一個大男人抱著走在街上委實有些難為情。尤其是路過的三三兩兩的姑娘偷偷捂嘴笑他的時候,更是想把東西直接扔地上,重新拿出他的男兒氣概來。
誰知,安平這時候還要火上澆油一番,盯著暗衛十四,嘻嘻笑道:“十四,你瞧那邊幾位姑娘在看你呢!莫不是對你有意思?”
十四聞言下意識地便往安平指的方向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又是幾個姑娘湊在一起看他一會兒偷偷笑一會兒,他可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人家是在討論他有多英俊瀟灑,他覺得,她們一定是在笑他!
他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堆女人的小玩意兒不說,剛才又被安平扔了一個剛買的小肚兜在手上!
他想說,安平你是公主啊!你有點羞恥心好不好?肚兜這種東西難道不用先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