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最深沉的渴望: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善人能夠收穫快樂,死去的人最終升上天堂。以及他從沒認真思考過的,深陷復仇之路的自己也許能夠擁有最甜美的愛情,而且是與此生身邊最親近的那個人。
富於決斷的伯爵考慮到艾瑞克之前承認的他更傾向於男性,想要計劃著要怎樣將這種兄弟般的關懷,變質成為自己希望的感情。他只擔心他會不會不能接受這份變了質的兄弟之情。
於是等到再度啟程之後,艾瑞克還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已經微妙的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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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愛德蒙的身體終於恢復健康,艾瑞克就又想起了鐵貝林的女兒海蒂的事。可是這幾天愛德蒙總是很恍惚,害他一直擔心大麻精是否已經對他的身體產生了傷害。
艾瑞克捧著茶杯,拉著伯爵坐在休息室討論努哈提供的那些情報。
“其實也不一定就非要找到那個女孩吧?雖然我們都知道,打擊費爾南多最好是要找到那個公主,但是她已經被買走好多年了,而且聽說鐵貝林死的時候她還太小,未必就記得那麼清楚。”
艾瑞克當然知道海蒂將當時的事記得很清楚,他知道海蒂的重要性,不過既然原著裡伯爵就找到了她,那麼說不定以後會在什麼地方碰上的。
愛德蒙的視線落在艾瑞克柔軟的頭髮上,笑道:“你這樣說是在安慰我嗎?”
艾瑞克也笑著說:“我只是怕萬一沒見到那個女孩,你會失望。其實我們只要找到一個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就好了,哪怕只是個小兵呢,知道了詳情就有辦法對付費爾南多。你別把所有希望壓在那個女孩身上,要是找不到我們在想其他辦法。”
“這一點還請你放心,不能把握的未知我不會放太多期望。”
愛德蒙抬手輕輕的撥弄垂下來的髮絲,艾瑞克抬起頭疑問的看著他。
伯爵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他不自然的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艾瑞克,你記得那一次你說,你喜歡男士?”
艾瑞克挑起一邊眉毛:“對?”
“那麼,這些年你是否對某個人動心了呢?比如……某個一直跟在你身邊的人?”
“盧卡??”艾瑞克撐大了雙眼,驚訝的問:“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荒謬的猜測?”
為什麼他最先想到的是盧卡?
愛德蒙不自在的坐直身體,順著他的回話說:“因為,盧卡的行為……你不覺得他有時候跟你太親密了嗎?”
這個懷疑使得艾瑞克不停回想著,他與管家的接觸中是否真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能否認,盧卡作為僕人確實非常出色,除了語氣上有不恭敬的時候,可他實在不記得他與自己的管家有任何惹人注目的互動。
他並沒有意識到,或者說經過很多年的相處已經意識不到,某些肢體接觸確實被他忽略掉了。因為心裡並沒有琦思,自然不會在意。
“不,我並沒有愛上過什麼人。我跟盧卡如果真有什麼,應該早就發生了;既然如今我們還是正常的主僕關係,那麼今後也是一樣。”
艾瑞克沒有發現記憶中有任何異常,“盧卡在我心中是朋友,是親人,但是他不是我會愛上的人。”
這話讓愛德蒙很失望。他沒有喜歡上盧卡是好事,但是他們相識的時間不是更長嗎?
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思考,因為艾瑞克這時候懷疑地看著他,問道:“愛德蒙,你自從吃了大麻精之後,有時候很奇怪。你記得你跟我保證過什麼的對吧?”
“是的,”他笑著回答:“我不會忘記的。實際上那種感覺強烈的讓我害怕,我真誠的希望再也不用去碰那東西。”
艾瑞克好奇的湊過來問道:“說到感覺,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麼幻覺?”
伯爵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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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大馬士革購買了一批優勢鋼刀,然後在塞普勒斯、伊茲密爾等地的港口打聽鐵貝林被背叛的事。
當年的事實真相顯然被掩埋的很好,越靠近土耳其越難以打聽到什麼資訊,於是兩人決定,乾脆直接到伊斯坦布林去,看看能不能在那裡找到鐵貝林遺孤的線索。
自從上次被問到大麻精引起的幻覺,艾瑞克難得的欣賞到了伯爵臉紅的情景。他猜到了想必是些香 豔的幻覺,於是大方的放過了內斂的害羞伯爵,沒有在問過他相關的問題,殊不知那人在他身後糾結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