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我倒是覺得大哥忘了一點最重要的。”席蕊看著夏府的富貴,想著要是夏挽秋嫁到自己家,那嫁妝……自己也該嫁人了,體面的東西越多越好,“若是能收買表姐身邊的丫環,那以後與表姐巧遇的機會不是更多,或者傳個信啊更方便?”
“那兩個丫環我也見過幾次,都是難纏的。”想到山楂山藥那兩個丫環,席世珽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倒是見了表姐身邊新跟了兩個小丫環。”席蕊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兩個丫環怕是新去的,眼生得很。”
“難道是給她準備的陪嫁丫環?”席母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
“長的還不錯,年紀挺小的,養兩年正好。”席蕊當時也是注意了下。
“原來如此。”席母更信了了三分,若是夏挽秋嫁過去,兩年還沒生,正好把丫環送上丈夫的床,就算生了兒子,她也好控制,“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就是那夏思思成親前後。”席蕊身為嫡女,是看不起那些庶女的,在外人面前稱呼夏思思一句大表姐,在自己人面前,都是直呼其名的。
“既然如此。”席世珽倒是覺得天都助他,“大不了到時候許給那小丫環個姨娘之位,妹妹你去跟她們兩個解除下,看看誰更好用些。”
“知道了。”席蕊看著席世珽,“大哥你可要記住我的功勞啊。”
“我就你一個妹妹,你還害怕我虧待你?”席世珽自然知道席蕊的意思,笑眯眯地說道。
商量完辦法,席成霖就和小廝出門去了,被人看見買雜書畢竟不好,這事自然就交給席成霖,到時候出事了也怪不到他頭上,就算是被夏父夏母知道這書是席家人給的,把席成霖推出去就好。
第二日席蕊就帶著幾本書去找夏挽秋了,夏挽秋正坐在自己院子裡的鞦韆上,紅憐和綠柳在身邊伺候著。
見了席蕊,夏挽秋倒是很高興,“表妹怎麼來了。”
“表姐倒是會享受。”席蕊看了紅憐綠柳一眼,“你都不找我玩,我就只能找你玩了。”
“快來。”夏挽秋等紅憐和綠柳拉穩鞦韆才下來,招了招手,“我們去那邊坐。”
“好。”等坐下後,喝了口冰過的酸梅湯,席蕊才說道,“我哥哥買了幾本書,說是最受才女歡迎的,我一拿到,就趕緊來與你一起看了。”
席蕊故意沒提是哪個哥哥買的,要是夏挽秋喜歡了,到時候再說是大哥買的,若是夏挽秋不喜歡了,或者生氣了,那她就哭著說也不知道為何二哥會買這種東西汙她的眼,定是嫉妒她與哥哥得父親寵。
而且席蕊說的是一拿到就過來了,她根本沒有看,事情怎麼也怪不到她頭上。
“什麼書?”夏挽秋故作無知地問道,又是這一招,上輩子就如此,這輩子還如此,只是上輩子她就毀在了這上面,這輩子……她要他們這些算計她的人,毀在這上面。
“我也不知道,正好我們一起看。”說著就讓丫環把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放到小木桌上,“我看書喜歡安靜些,不如讓丫環們都退出去我們再看?”
“也好。”夏挽秋可有可無地揮了揮手。
席蕊也把貼身丫環趕走了,才自己動手開啟包袱。
其實不用看夏挽秋都知道里面是什麼書,《西涼雜記》,其實說是《西涼雜記》並不準確,是一些從《西涼雜記》中摘抄出來的故事,只是被改了人名和背景,比如第一卷中趙飛燕的部分,第二卷中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與昭君出塞的部分。
改動的人文筆也是高超,真要仔細去研讀,才能發現那些故事的痕跡,卻無法真的指認就是那些故事。
夏挽秋雖自幼讀書,但是這種書不管是夏父夏母還是兩個哥哥都不會讓她看的,所以當初她因趙飛燕紅過臉,為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感動過,更為王嬙不願賄賂畫工,最後遠嫁匈奴而佩服過。
這些當她被日日關在院中,偶爾發現了席世珽收藏的《西涼雜記》,仔細閱讀後,才發現自己的可笑。
她看到趙飛燕的榮寵,卻不知道班婕妤的淒涼,看到了司馬相如的才華,卓文君與之私奔的勇氣,卻不知後來司馬相如將聘茂陵人女為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絕的無奈,看到了王嬙的硬氣,卻不知她的心酸。
夏挽秋如今知道了,明白了,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滿臉興致的拿起一本,翻開了看,只是看了幾眼,猛地就合上了書,扣在桌子上,臉一紅,像是無限嬌羞的樣子,“表妹……這個……還是不要看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