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祝融卻對他的動作視而未見,習慣性地叩起桌面,沉吟半息又問:“留刃可有提到,皇后對此是如何行事?”
“留刃說皇后娘娘一切如常,毫無異動;就連那日隨身伺候的,都沒有責罰。”
鄢祝融停下叩響,扶額思量:“落水後可有看醫號脈,身體可有損傷?”
留刃知道皇上惦記大殿下,不敢懈怠,忙答:“當時就宣了別院的御醫給大殿下診脈,說大殿下只嗆了些水,無礙。吃了副壓驚藥就好了,只是大殿下畢竟受了驚嚇,當夜就驚了好幾回,後來皇后娘娘陪著他睡,才安穩了半夜。留刃的意思,就是大殿下落水後,就怕起了水;但是皇后娘娘卻執意要教大殿下鳧水,天天硬帶著他下水。留刃怕皇后娘娘此舉會驚嚇到大殿下,他不該妄動,請皇上給拿個示下!”
鄢祝融聽得入神,微微眯起眼,半晌後才對留金答非所問道:“那你覺得呢?皇后此舉為何?”
“奴才也很困惑,按以前那些訊息來看,皇后娘娘對大殿下很好。按理不會做出傷害大殿下的事來。但現在大殿下落水,雖說是意外,但具體怎樣,沒有親眼所見,還不好妄下結論。"
鄢祝融聽得鼻息微翕,連留金都如此趁勢入疑,何況別人!
皇后這嫌疑該怎麼摘呢?忽然鄢祝融有些興味的期待,耳畔留金的聲音還在囉嗦:“……只是皇后娘娘明明知道大殿下怕水,卻一意孤行要大殿下學鳧水,這個意圖怕是有些不好。”
鄢祝融噗哧一笑,“你這一出宮門,膽子到是大了不少。”
留金聽得一急:“皇上……”
鄢祝融擺手止了他的話;“皇后和楨佑朝夕相處,既開始未有過害他之心;現在更沒有理由改弦易轍;將來麼,至於將來……”
鄢祝融話說一半卻就此剎住;留金見皇上滿臉沉思,有種令人茫�